“可以这么理解。”玄灵子赞许地点点头，“功德，是基层规则对你行为的嘉奖，这种嘉奖本身，就蕴含着让你更接近上层规则的‘信息因子’。而你所收到的‘天庭回信’……”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那更像是上层规则的管理者，对于下层探索者的一种……数据共享和技术指导。”
“管理者？天庭科研院？”秦洛急切地追问。
“科研院？呵呵，这个称呼倒也有趣。”玄灵子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可以将他们看作是‘塔’的维护者和观察者。他们并不直接干涉下层世界的发展，但会对那些表现出足够潜力、尤其是能够以理性方式触碰规则的下界文明，给予一定的……关注和有限的帮助。”
“为什么？”秦洛不解，“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玄灵子望向天空，幽幽道，“维护‘塔’的整体稳定和向上演进，就是最大的好处。一个充满活力、不断尝试理性认知世界、并能将其实践的下界文明，其产生的‘有序增量’和‘创新可能性’，对于整个‘塔’而言，都是宝贵的财富。总好过那些固步自封、内耗不止、最终走向寂灭的文明吧？”
“所以，他们发放功德，回馈数据，甚至……默许甚至鼓励这种‘科学修仙’的探索？”秦洛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被彻底重塑。
“默许？或许吧。”玄灵子的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但也并非没有限制。过快地拔苗助长，过早地接触远超自身认知层级的知识，同样是灾难。那几位弟子引动的空间涟漪，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是一次警告。能量可以强行提升，但认知无法一蹴而就。若没有相应的‘悟’去驾驭，力量反而会成为毁灭的根源。”
秦洛背后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明白了宗主的深意。自己之前只看到了“量化飞升”的可能性，却忽略了其背后巨大的风险。
“那……宗主，您……”秦洛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老人，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玄灵子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老夫不过是活得久一点，看得多一点罢了。偶尔，也能接收到一些……来自‘上面’的模糊信息碎片，比如那次‘斡旋造化’的法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秦洛几乎可以肯定，玄灵子宗主绝不仅仅是“看得多一点”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是一位特殊的“接触者”，甚至可能与“上层管理者”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多谢宗主解惑！”秦洛郑重行礼。玄灵子的一席话，拨开了他心中最大的迷雾，让他对未来的道路有了更清晰也更谨慎的认知。
科学修仙，绝非简单的技术叠加。它是一条需要将力量提升与认知进化紧密结合的、更加艰难却也更加广阔的道路！
“去吧。”玄灵子重新闭上眼，恢复了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把你那‘塔’的基层夯实吧。至于上面的事……时候到了，自然便知。”
秦洛再次行礼，退出了竹林。
他的心中，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沉甸甸的责任感和更加旺盛的求知欲。
世界的真相，如同一本刚刚翻开扉页的巨着。 而他已经找到了阅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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