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目光掠过那包味道刺激的“丹药”,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避开楚清歌探究的视线,侧过身:“无需。旧疾而已。”
“旧疾?”楚清歌更疑惑了,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师兄,你这旧疾发作起来…气场挺别致啊?我刚才感觉脑门都快被烤熟了。”她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试图用开玩笑的方式缓解气氛,也顺便试探一下。
沈墨身形一僵,倏地转头看向她,目光锐利如剑:“你说什么?烤熟?”
楚清歌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脖子:“就…就感觉有点发热嘛。可能是我自己炼丹火气旺,哈哈,哈哈…”她干笑两声,心里却暗道:反应这么大?难道我这‘脑门加热器’还真的跟他这‘旧疾’有关系?
沈墨紧紧盯着她眉心的火焰胎记,眼神复杂难辨。那胎记在月光下似乎比平时更红润了些。他方才心魔骤然躁动,虽极力压制,但必然有极细微的魔气逸出…难道…
他猛地收回目光,语气重新变得冷硬:“你的胎记,平日可还有其它异常?”
“异常?除了偶尔兼职一下温度计,暂时没开发出新功能。”楚清歌耸耸肩,“哦对了,上次你剑自动飞出来保护我那次,它也烫了一下。沈师兄,你说奇不奇怪?难不成我这胎记还是个剑招感应器?还是说…”她眨了眨眼,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它跟你的剑…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沈墨:“…”
他彻底转过身,只留给楚清歌一个冷冰冰的背影:“休得胡言。今日之言,不得外传。”
说完,竟是不再给楚清歌任何发问的机会,身形一闪,便如墨滴入水般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原地一股极淡的、若有似无的冰冷气息,以及…楚清歌那依旧隐隐发烫的眉心。
楚清歌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看着沈墨消失的方向,又摸了摸那温度渐褪的胎记,秀眉紧紧蹙起。
“旧疾?什么样的旧疾发作起来,会让一个剑修的脸色白得像纸,还会散发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气息?”她喃喃自语,“而且,好像还特别‘滋补’我的胎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辣味辟谷丹,又想起沈墨那仓皇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位首席师兄身上藏着大秘密。而他这秘密,似乎和自己这来历不明的胎记,还有那把会自动护主的剑,扯上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唉,”她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小马扎上,托着腮帮子,“看来藏书阁非去不可了。还得找找有没有《高冷师兄突然虚弱为哪般》、《论心魔、胎记与本命剑的三角关系》这类典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