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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骨灰盒精与忠犬回魂枪(1 / 2)

蓝梦的灵犀阁专接灵异单子,这次客户把爱犬骨灰放枕边日夜哭诉。

结果骨灰盒成精了,半夜用狗爪拍门:“主人,进来陪我!”

更糟的是,客户正被怨灵操控着,用当年送走爱犬的猎枪抵着自己太阳穴。

我和猫灵拼死撞门,枪响瞬间狗魂哀嚎消散,只留下一点纯净真灵。

客户攥着金色思念结晶痛哭时,猫灵炸毛了:“本喵的星尘一股狗味真情!”

它虚弱挂在我肩上:“三文鱼慕斯,超大份,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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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巷深处,“灵犀阁”的破木头招牌在夜风里吱呀作响,活像闹肚子。门缝里钻出来的味儿,那叫一个五毒俱全——劣质线香烧糊了的呛人,金枪鱼罐头放馊了的腥,深海鳕鱼膏残留的、能把人天灵盖冻穿的冰冷海腥气……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极其不和谐的诡异甜腥,像把陈年老檀木扔进了发霉的烂泥坑里使劲儿搅和。

蓝梦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烂泥似的瘫在柜台后面那把随时可能散架的破藤椅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摇摇欲坠的霉斑,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就是个被熊孩子塞满了劣质炮仗的破铁皮桶。嗡嗡嗡…滋啦滋啦…里面还在开冰火两重天演唱会呢——一边是昨晚那个“豪华单间”骨灰盒带来的、挥之不去的腌渍感,湿冷阴森,仿佛脑浆子都泡发了;另一边是那老狗魂残留的一点温暖金光,微弱却顽强地散发着暖意,试图把那股腌菜缸味儿给顶出去。两股势力在她天灵盖里你争我夺,打得不可开交。

“喵了个昆仑雪莲拌鱼子酱的!蓝梦!你的反射弧是绕冥河游了三圈还没靠岸吗?!”

一声尖利得能划破耳膜的猫叫,带着十足的愤怒和抓狂,炸响在狭小的店铺里。半空中,猫灵像个炸了毛的白色蒲公英球,悬浮在那本摊开的《地府笑话大全》上方。它那双碧绿的猫瞳瞪得溜圆,里头火星子噼啪乱溅。一只半透明的爪子正恶狠狠地攥着一小撮星尘,泄愤似的往书页上撒,那些细碎的星尘颗粒碰到纸面,居然噼里啪啦地微微炸开,像极了劣质的跳跳糖。

“本喵的顶级三文鱼慕斯!冰镇的!要挪威深海空运!带极光冷气的!立刻!马上!”猫灵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得更高,几乎破音,“昨晚本喵可是在那破盒子里体验了VIp单间!灵魂都腌入味了!现在急需顶级安抚!否则!本喵就把你那些宝贝塔罗牌,一张一张,全折成纸飞机,挨个往忘川河里扔!让它们去给孟婆当书签!”

蓝梦的眼珠子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艰难地聚焦在猫灵那气鼓鼓的白色毛团上。她感觉自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快被脑壳里的“冰火演唱会”榨干了。有气无力地,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朝着墙角那座摇摇欲坠的“艺术品”示意——那是由堆积如山的金枪鱼、沙丁鱼空罐头,以及挤得干瘪的鳕鱼膏空管,以一种极其反重力的姿态搭建而成的“比萨斜塔二世”。然后又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嗡嗡作响、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的太阳穴。

“祖…宗…”蓝梦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被生活反复蹂躏后的疲惫,“您老…瞅瞅我…像不像一块刚片好的、新鲜肥美的三文鱼刺身?”她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角抽搐着,“要不…您老辛苦辛苦?片我两刀?那‘骨灰盒单间’的至尊体验…我现在喘口气儿…都自带坟头青草香…打个嗝儿…都能飘出三炷香的味道…” 她说完,真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捂住了嘴。

“喵呜——!!!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人类!” 猫灵彻底炸了,气得在半空中表演起了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碧绿的猫瞳里射出两道几乎要实质化的“死亡极光”,狠狠打在蓝梦头顶的空气里,【最后通牒!三!二…】

“嗡——滋啦——咔!!!”

那个“一”字还没在蓝梦的意识里炸开,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按进皮肉,毫无预兆地从她左手掌心猛地爆发!那里,一个淡淡的梅花形契约印记瞬间变得殷红如血,灼热滚烫!

紧接着,一股极其粘稠、冰冷、带着浓烈檀木腐朽气息和湿润泥土腥气的意念流,如同被高压水泥泵强行塞进来一样,蛮横无比地灌入她饱经摧残的脑海!这意念流的核心,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疯狂的思念与怨毒,浓烈得让人窒息!

“呃啊!”蓝梦痛得直接从藤椅上弹了起来,椅子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汗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黏糊糊地贴在背上。脑子里炸开的画面碎片带着撕裂般的痛感:

一个描着粗糙褪色金边、表面布满蛛网般细小裂纹的劣质骨灰盒!盖子正在疯狂地震动、跳跃,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咚”声!暗红色、粘稠如同融化沥青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从盒盖缝隙里渗出来!

一只半透明的、由无数暗红血丝和浑浊怨气勉强凝聚成的巨大爪子,正奋力扒拉着盒盖边缘!那爪子扭曲变形,隐约能看出金毛犬爪的轮廓,却透着非人的狰狞!背景音是无数个重叠的、充满无尽痛苦思念的呜咽咆哮,撕心裂肺:“主人…主人…回来…汪呜——!”

更远处,画面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真丝睡衣、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正惊恐万状地蜷缩在墙角。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右手以一种极其僵硬、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姿势,死死攥着一把老旧的、枪管闪烁着暗沉油光的双管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死死地、不容置疑地抵在她自己的太阳穴上!她的食指,正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一点点地扣向那致命的扳机!

那画面带来的冰冷怨毒和极致思念扭曲成的疯狂,如同一双无形鬼手扼住了蓝梦的喉咙,让她头皮炸裂,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比骨灰盒残留的“腌渍感”恐怖百倍!

“喵?!” 猫灵的倒数秒杀再次胎死腹中,浑身的毛(虽然是灵体状态)瞬间炸开,体积膨胀了一倍不止,活脱脱一个炸毛的白色刺猬球!它那双碧绿的猫瞳缩成了极致危险的针尖大小,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警惕光芒,死死盯向门外某个方向,【好重的怨念!简直像掉进了千年怨气池!还有…狗魂的咆哮?在…在叫主人回来?】它小巧的鼻子急促地抽动了几下,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檀木腐朽、泥土腥气和血腥甜腻的诡异味道让它猫脸皱成一团,露出了极其罕见的凝重,甚至…一丝极其不妙的不祥预感?【方向…城南…新开发的‘温馨家园’小区?!靠!那地方不是号称阳光明媚,邻里和谐吗?喵了个风水欺诈的!】

……

时间仿佛被这扑面而来的恐怖景象冻结了几秒。蓝梦大口喘着粗气,桃木手电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她手心发疼,手电光柱兀自顽强地刺穿着前方浓稠的黑暗。

地上那些巨大、粘稠的暗红色爪印,如同刚出炉的、尚未凝固的血色沥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一直延伸到客厅深处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门缝下,那抹暗红色的诡异光芒如同垂死生物的眼睛,微弱地、不祥地跳动着。

客厅中央,那个描着褪色金边、布满蛛网裂纹的劣质骨灰盒,像个得了癫狂症的活物,在崭新的米白色瓷砖上疯狂地震动、跳跃!每一次沉重的“咚”声落下,都伴随着一股粘稠的暗红液体从盒盖缝隙里飙射出来,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下方一个崭新的、印着可爱小狗爪印图案的宠物软垫上。那软垫早已被浸透、染污,变成一团肮脏不堪的抹布。

“汪呜——!!!”

一声更加清晰、饱含着无尽痛苦思念和滔天怨毒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那个疯狂震动的骨灰盒内部炸开!震得蓝梦耳膜嗡嗡作响!同一瞬间,一只由暗红血丝和浑浊怨气勉强凝聚成的、巨大而扭曲的金毛犬爪子虚影,猛地撕裂了盒盖的缝隙,带着撕裂空气的阴冷腥风,狠狠地、徒劳地抓挠着上方的虚空!那爪子大得离谱,几乎能覆盖整个骨灰盒,爪尖闪烁着不祥的暗红光芒!

【骨灰盒精!绝对是!那老狗魂的骨灰成精了!】猫灵惊恐的意念如同被踩了尾巴,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绝望,【喵了个阴宅风水的!这蠢女人!她把老狗的骨灰当安眠药放自己枕边?!日夜用生人的眼泪和思念当肥料浇灌?!这怨念和执念混合着骨灰本身的阴煞之气…不特么成精才见了鬼!】它看着那只疯狂抓挠的巨大怨气狗爪,声音都尖利了,【它现在想干什么?!把它的铲屎官也拉进盒子里给它陪葬?!搞个骨灰盒双人豪华套餐?!】

仿佛是为了给猫灵这惊悚的猜测敲下确认的印章,卧室里猛地传来那个女人惊恐到极致、几乎撕裂声带的尖叫:“旺财!不要!别过来!我是妈妈啊!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不该…” 声音戛然而止,被一声沉重无比的“砰!”所取代!那声音沉闷、结实,分明是人体狠狠撞在门板上的动静!

【不好!那蠢女人要凉!】猫灵也顾不上嫌弃那浓重的狗味怨念和自身灵体的虚弱了,碧绿的猫瞳里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焦急,【蓝梦!别杵着当人形路标了!冲进去!打断那破盒子的邪门施法!本喵给你火力掩护!豁出去了!】

“拼了!”蓝梦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牙关紧咬,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暂时压下了恐惧。她猛地一跺脚,踩过地上那粘腻冰冷的暗红爪印,如同离弦之箭,举着桃木手电就朝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冲去!桃木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疯狂晃动。

猫灵紧随其后,小小的半透明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微弱却异常坚定的星尘光芒!那光芒如同一个薄薄的、半透明的金色气泡,瞬间笼罩在蓝梦身前,勉强形成一层摇摇欲坠的防护罩。猫灵的小脸都憋得有点变形了(灵体意义上的),【冲啊!为了本喵的三文鱼慕斯!】

“砰!!!”

蓝梦根本顾不上什么优雅姿势,直接一个蛮牛冲撞,用尽全身力气,肩膀狠狠怼在了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

门,出乎意料地,没锁。

“嘎吱——哐当!”门板应声向内猛地弹开!

卧室内的景象,如同最恐怖的噩梦画卷,瞬间撞入蓝梦和猫灵的眼帘,让一人一猫(魂)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了门口!

窗帘紧闭,隔绝了窗外最后一丝微光。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床头柜上一盏造型极其诡异的小夜灯——灯罩似乎是某种小动物的骨头磨制而成,散发着摇曳不定的、令人极度不安的暗红色光芒,将整个房间涂抹上一层如同凝固血液般的诡异色调。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空空荡荡。

而在靠近飘窗的地板上,那个穿着皱巴巴真丝睡衣、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正如蓝梦“看”到的画面一样,背靠着紧闭的飘窗玻璃,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眼神涣散失焦,里面盛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摧毁的、令人心碎的悲伤。她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最恐怖的是她的右手。以一种极其僵硬、如同被无形的提线木偶丝线强行操控的姿势,死死地、死死地攥着一把老旧的、枪管闪烁着暗沉油光的双管猎枪!那黑洞洞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如同焊死了一般,死死地抵在她自己的右侧太阳穴上!皮肤被冰冷的金属压得凹陷下去。她的食指,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缓慢却又无法抗拒的节奏,剧烈颤抖着,一点点地、坚定不移地,向内扣向那致命的扳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可怕的青白色。

更让蓝梦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女人面前悬浮的东西——一个巨大的、完全由蠕动纠缠的暗红血丝和粘稠得如同实质的灰黑色怨气凝聚成的虚影!它勉强维持着一个金毛犬的庞大轮廓,但细节模糊扭曲,如同一个拙劣而恐怖的噩梦剪影。虚影的“头部”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两个不断向下流淌着暗红色粘稠液体的、深不见底的空洞眼眶!此刻,那空洞正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一股强大、扭曲、冰冷刺骨的怨念,如同无数条活着的、由黑雾构成的毒蛇,从这怨念虚影中延伸出来,死死缠绕着女人的右手臂和那把猎枪!正是这股力量,在强行操控着她,将枪口对准自己,扣动扳机!

那沉闷、规律、如同丧钟般的“咚…咚…咚…”声,正是这巨大的怨念虚影,用它那同样由怨气凝聚而成的、模糊的巨大爪子,一下下重重拍打地板发出的!每一次拍击,坚硬的地板上就诡异地留下一个边缘模糊、散发着暗红微光的粘稠爪印虚影!

“回…来…” 一个混合着无数痛苦呜咽、绝望咆哮、非男非女非犬的诡异声音,从那怨念虚影的“头部”震荡而出,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不容置疑的执念,狠狠砸在蓝梦和猫灵的意识里,“陪…旺财…盒子里…冷…一个人…怕…”

女人泪流满面,眼神绝望得如同深渊,嘴唇哆嗦着,破碎的音节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旺财…妈妈…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不该用那把枪…不该听…听…” 她的手指,在怨念的操控下,已经死死扣到了扳机的临界点!只需再施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量,便是脑浆迸裂的结局!

【回魂枪!是那把破枪!】猫灵瞬间洞悉了关键,惊恐的意念如同淬毒的尖针,狠狠刺入蓝梦的脑海,【喵了个魂器诅咒的!这蠢女人!她当年肯定就是用这把枪…亲手送走了她的老狗!枪上浸透了狗魂临死前最极致的恐惧、痛苦和无法理解的背叛!现在被骨灰盒精这滔天的怨念引动,成了控制她、让她重复死亡的媒介!它要让她用这把枪…再经历一次它当年的痛苦和结局!快!打断它!打断那破盒子和枪的联系!再晚就真成肉酱拌脑花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毫秒都充斥着死亡临近的粘稠感。女人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那最后一丝微小的弧度,正在怨念黑蛇的缠绕下,被强行抹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扳机即将被彻底压下的千钧一发之际!

“给——本——喵——闭——嘴——!!!”

猫灵用尽了它猫生(灵体生)所有的力气,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虽然尾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劈了叉,带着点破锣嗓子的悲壮,但那气势,足以把胆小点的游魂野鬼直接吓到魂飞魄散!同时,它小小的半透明身体猛地向内一缩,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体内残存的所有星尘之力,不顾自身灵体可能崩溃的虚弱,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它脖子上那个早已黯淡无光的、古铜色猫铃铛里!

“叮铃——!!!”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