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注入一丝灵力。
珠光一闪，空中浮现出一段模糊影像——一片海域，中间有个环形岛，周围分布着九个点。其中一个点正在闪烁，正是他们现在的位置。
“你看到了什么？”水无痕忽然睁眼。
“地图。”陈墨指着虚影，“这是……目标？”
水无痕盯着看了几秒：“不是全图。只是一角。但这个环形岛……我在情报里见过。叫‘归墟口’，传说里面有上古祭坛。”
“九个点呢？”
“不知道。但你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闪。说明水灵珠在响应。”
陈墨收回灵力，影像消失。
“刚才我们配合的时候，珠子反应更强。”他说，“你靠近我，它更亮。”
水无痕沉默了一会：“也许它需要双源共鸣。就像打开石门那样。”
“那下次可以试试一起催动。”
“前提是活着回去。”
两人不再说话。夜越来越深，海面平静下来。
半小时后，船体发出一声轻响。浮灵木完全激活，船身微微抬升。帆虽然破了，但能借风力辅助推进。桨也可以临时绑起来用。
“能走了。”水无痕站起身。
陈墨收起水灵珠，最后看了一眼岛屿。山道入口已经被塌方掩埋，洞穴彻底封闭。
他们登上船，解开缆绳。
水无痕掌舵，沿着记忆中的隐秘航道前进。陈墨坐在船尾，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海风吹动帆布，发出啪啪声响。船速逐渐提升，划开黑色海面。
“你觉得血魂宗为什么非要这东西？”陈墨开口。
“不只是他们想要。”水无痕盯着前方，“天机阁、暗夜阁都在找。九大秘宝凑齐，据说能重启血河祭天阵。”
“谁定的规则？”
“没人知道。但从古籍残卷看，最早提这事的是一个叫‘守碑人’的组织。他们留下警告：九鼎归位，血河将启；若无执棋者，万界俱焚。”
陈墨低头看怀里的水灵珠。
它安静躺着，表面文字依旧清晰：**九鼎归位，血河将启**。
“我不是什么执棋者。”他低声说。
“但你拿到了它。”水无痕说，“而且它认你。”
船继续前行。皇城方向的天际线隐约可见灯火。
陈墨靠在船舷，手指摩挲珠子表面。每一次触碰，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力量在回应。不只是力量，还有某种……联系。
他忽然抬头：“如果下次再遇到陷阱，我们可以同时注入灵力试试。”
“好。”水无痕点头，“我负责控场，你主攻。”
“就这么定了。”
海风变大了些。船身晃了一下，帆布撕裂的声音传来。
水无痕皱眉：“左边帆角又破了。”
“我去绑。”陈墨起身走向船头。
他刚走到桅杆下，胎记突然剧痛。玉佩猛地一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抬头。
前方海面，一道水柱无声升起，高达三丈，悬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