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那令牌刚露出来，陈墨的胎记猛地一跳。玉佩也震了一下。
他立刻低头，把玉佩塞进衣领。那块令牌他没见过，但上面的气息让他本能警惕。就像上次在地煞洞遇到地煞兽时的感觉一样，危险来自未知。
他跳下残墙，走到队伍集合点。“计划不变。”他说，“晚上八点，从西墙缺口进入。先锋三人，我和另外两个身法快的。其他人在外围接应，一旦发现异常就点燃信号弹。”
有人问：“要是城里也有这些人呢？”
“那就更不能硬闯。”陈墨说，“我们现在不是去抢，是去找线索。谁先摸清金灵印在哪，谁才有资格动手。”
他检查了一遍装备。风灵羽收在袖中，土灵珠贴身存放，刀鞘换了新的皮带。他活动了下手腕，掌心隐约浮现一道山形纹路，又很快隐去。
太阳开始西沉。沙地温度下降，风变得刺骨。陈墨靠在断墙边，闭眼调息。体内的灵力运行顺畅，洞虚初期的境界稳固。他不再需要刻意压制风与土的力量，两者已自然形成循环。
远处传来一声鹰啼。那是正道联盟约定的侦察信号。负责探路的弟子回来了。
那人跑近，喘着气：“西墙后面有两个暗哨，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里面还有巡逻队，走Z字路线。”
陈墨点头：“时间够用。等天完全黑下来，我们就行动。”
他抬头看向金戈城。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城楼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城内灯火稀疏，但某些区域有灵力波动，像是阵法在运转。
胎记还在发热。玉佩紧贴胸口，纹路方向没有改变。
他知道，金灵印就在里面。
而且不止一方势力在找。
他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沙尘。“都准备好了吗？”
队员们陆续点头。
“记住，进去之后不要单独行动。听到哨声就撤。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碰，尤其是刻着特殊符号的东西。”
他最后一个检查了腰间的刀。刀柄温热，像是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
夜幕降临。第一颗星出现在天空。
陈墨抬脚迈出断墙，走向那片塌陷的城墙缺口。风卷起沙粒，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抬手遮挡。
距离缺口还有五十步时，他忽然停下。
前方沙地上，有一串新脚印。不是巡逻队的规整步伐，而是凌乱的拖拽痕迹。脚印尽头，半截染血的布条挂在碎石上。
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布料。是粗麻材质，和他们现在的伪装衣服一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一名队员捂住嘴，眼睛瞪大。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根细针，针尾涂着黑色 subst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