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代表还想说什么,看到那三枚令牌已经落在别人手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制度落定,质疑声渐渐消失。
深夜,大部分人都已回帐休息。仍有几个弟子坐在火堆旁,望着无边沙海低声说话。
“这地方根本走不出去……”
“白天那阵风要是再偏两度,咱们全得埋进去。”
陈墨走过去,站在火光边缘。
“刚才那场沙暴,比我预想的凶十倍。”他说,“但我们活下来了。不是靠运气,是靠彼此。”
他指向一个穿灰袍的年轻人:“你倒下时,是他递出最后一支镇神符。”
又指向另一边:“是你拆解飞舟阵盘时多坚持了三息,才保住护罩。”
“北漠不会变仁慈。”他声音平稳,“但它会记住谁敢前行。”
没有人接话。火堆噼啪响了一声。
陈墨抬起左手,胎记泛起淡淡金光。像是回应,远处一颗星辰突然明亮了一瞬。
众人抬头,看见那个身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第二天清晨,营地秩序井然。破损的防护罩恢复至低频运转,通信系统完成双通道改造,所有弟子按时领取净化水汽和药剂。三名巡查组长开始记录每人状态,发现问题立即上报。
陈墨站在沙盘前,检查最后一项部署。地下探测阵列已重新布设,标记出七处安全锚点。风速监测仪接入主控玉简,每隔一刻钟自动更新数据。
他拿起笔,在路线图上画了一个圈。
接近目标区后的行动指令已经写好:全员佩戴遮光眼罩,正午休眠两时辰,灵核输出限制在六成以内,禁止单独离队。
传令弟子接过指令文书,准备抄送各队。
这时,一名极寒宫弟子快步走来。
“陈师兄,风灵羽的结界节点出现波动,可能是昨晚残留的风煞未清。”
陈墨点头,跟着他走向西北角的监测桩。
地面插着一枚土灵珠,表面有细微裂痕。风灵羽缠绕其上,丝线微微颤动。他蹲下身,伸手触碰接口。
指尖刚碰到金属环,胎记猛地一跳。
他皱眉,正要收回手——
风灵羽的丝线突然绷直,发出一声尖锐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