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前院的时候,闫埠贵对着两人过去的身影耸动了下鼻子。
咂咂嘴……
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又闻到好东西了,有卤肉的味道,绝对是牛肉,还有香甜的味道,是面包的味道。
闫埠贵虽然没有吃过,可逛百货大楼的时候,义利柜台那冲鼻子的面包香味他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绝对不会错。
只能羡慕的行了个注目礼看着两人推车进了中院。
得……刚进中院郑义竟然看到了傻柱在洗衣服,不对……这洗的不是衣服,而是一片一片的破布,这是……尿布?
郑义瞄了一眼贾家,嘿……真不赖。
傻柱估计自己衣服都没有洗过几次吧。
听到动静,傻柱抬头看到郑义,直起身体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想要借一只老母鸡,可想想这都不可能,要是买,他身上现在还有2毛多钱了,前两天狠狠心买了包劳动,花了两毛二。
马上就能发工资了,他又能有4块5了。
至于这时候接席面,压根就没有,穷的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哪有粮食和肉菜整制席面?
眼看着郑义和他媳妇开锁进了院子,然后院子里传来几声母鸡欢快的咕咕声。
大院里的人谁不馋?
可自己都吃不饱,谁家养得起鸡?
敲了敲脑袋,哎了一声,低头又洗了起来。
贾家贾张氏,现在只能在家里蒙着脑袋在被窝里小声的骂人。
谁让全院的人都不给他们家送东西呢?
别人媳妇生孩子坐月子,邻居知道了,不说多,三五个鸡蛋还是拿的出来的。
可左等右等,等来的只有到了下午有邻居端着蒸好的鸡蛋,或者煮鸡蛋过来,看着秦淮茹吃完后说几句话看看孩子然后就走人。
起码秦淮茹是觉得自己身体现在多少有了点营养。
到了6月初的时候槐花也出了月子,她就得去轧钢厂上工了,这是当初去厂里签的请假条。
傻柱没啥事人一样继续洗尿布,这时候一身酒气的许大茂推车从穿堂走了进来。
“呦,傻柱,稀奇呀,洗衣服了……哎,这不对呀,你这衣服咋是一片一片的?”
“孙贼,给滚那就滚呐去,没看到你柱爷忙着吗?在不管给你一脸你信不信?” 傻柱晃了晃手里的尿布。
“老子以为你洗衣服呢,原来是尿布呀。
傻柱,知道爷爷干嘛去了吗?” 许大茂晃晃的站在水池边上,完全没有看到傻柱不耐烦的样子。
看到傻柱不搭理他,许大茂就上瘾了 “嘿嘿……不知道了吧?爷爷我相亲去了,孙子,等着吧,爷爷我肯定比你先结婚,你呀,女人手都没有摸过吧,不过……提前洗洗尿布,也是可以的,哈哈……哦噢……”
许大茂刚要仰头大笑,傻柱直接用没有洗的一块尿布抬手塞进了许大茂嘴里。
傻柱都后悔了,为啥先洗那一堆屎了,这要是留到现在……
不过看许大茂这个样子,傻柱也是高兴的很 “嘿,孙贼让你跟爷爷狂。”
“傻柱,你……呕……老子跟你没完……呕……”
在门口的易中海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在大院里吵吵的,一会别打起来。
‘柱子,大茂,你们干嘛呢?’
“一大爷,您得给我做主,这傻柱往我嘴里塞他孩子的尿布……呕……” 许大茂不说还好,一说又想到了刚才的味道,张口干呕了起来。
‘一大爷,这不怪我,都怪许大茂这孙子给我找刺激。’
“许大茂,喝了点酒,就别闹了,回去好好休息,整个大院,就你们两个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哼,有一大爷在,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傻柱,你给爷爷等着。” 许大茂哪有酒意,早就全醒了。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洗尿布,满意的点了点头 ‘柱子,别跟许大茂这个坏种一般见识。’
“好嘞一大爷,听您的。”
傻柱回了一句,低头继续洗起来了尿布。
“洗完了来家里吃饭,陪我喝一杯。”易中海说了一句,满意的回了家。
“嘿嘿……好嘞,您请好吧,我快着呢。” 傻柱低头卖力的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