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哇,我是大娃子。”
“大娃子?咋了大娃子,是不是被欺负了?叔带人给你找场子去。”
“哎……叔,没有的事,我身手您不知道哇,除了我家老头子,谁是我对手。”
“那你小子没事打什么打电话?”
“呃……咳咳,我就是想问问咱们庄子怎么样了,我看京城周边都开始收玉米了,我们庄子有没有收。
还有上次我爷爷说水的事情,现在情况怎样了。”
“你小子就是瞎操心,放心吧,玉米咱们已经收了一多半了。
三个庄子的劳力都来帮忙,到时候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收过去,你就别乱操心了。
嗯……就是你说到的水,确实,现在几乎断流了。
不过没事,庄子上会想法子的。
还有啥事,没事挂了,忙着呢。”
“有事,三叔,我这边有个……嗨,就是能搞到一批新麦种,不过没有在咱们这边种过,听说就是收成是咱们的三四倍,您问下老爷子要不要,不说三四倍,有个两倍也比咱们的老种子强不是。”
“种子?你小子哪来的?”
“哪来的您就别问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打电话过来,不说了哈,挂了。”
郑义没法在编下去了,对一群人精说谎,他们都能察觉出来。
给了5分钱。
现在供销社打一次电话,一次就是5分。
“同志,谢了。”
“不用谢。” 接了钱,开了个小票。
58年以前一次是4分,59年以后开始更改,每次5分钱,电话不论分钟,只收单次的费用
郑义出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手里还拎着两条半斤重的鲫鱼。
这是从空间拿出来的,家里还有昨天买的半斤豆腐。
鲫鱼豆腐汤,绝美。
郑义上了车,脑子里想着事,哎,这一天天的混下去,什么是个头呢?
机修那边,没事还能修修机器啥的,可自己来了特么快俩星期了,愣是啥活没干。
这叫啥事。
到了院门口,搬车进了院子。
“呦,鲫鱼,这么大的,哪来的呀?” 闫埠贵扶着眼镜凑了过来。
这人这是一点没说错,没皮没脸。
“攻上弯岛抢将光的。” 郑义给了一句,绕过就走。
“呃……” 闫埠贵愣了一下,眨巴了眼,这时候郑义已经推车过了穿堂。
和这些人拉扯,简直就是掉自己的智商。
不过……这洗衣服的小媳妇看着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小兄弟,你叫郑义吧,咱们还没说过话呢。”
郑义停在了边上,点了点头 “对,我叫郑义,轧钢厂的技术员。”
“技术员呀,好工作,我男人应该也是要进办公室的,后来易师傅说进车间有前途,就进车间了,哎……
哦,我男人叫贾东旭,这边就是我家。
小兄弟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家里有上百人吧,住不下,有点远,就在这里买了房,上班方便。
那什么……贾家媳妇,你先忙,我这刚下班回去收拾下。”
“呃……好,郑兄弟,你叫我秦姐就行,贾家媳妇……有点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