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崔昀野的动静,特意分了八万兵马的南线部队,连夜行军,想劫杀北崔昀野的陵江军。
还是卫宇川嗅觉机敏,派遣出去的探子发现靠近冀州的山林地带有了离兵的动向,就让军队警惕的绕路。
却还是在易守难攻之地遭到了埋伏。
这一战,离军本只是试探性的发起攻击,而卫宇川传军令,在对方刚出动重甲铁骑时便下令撤退。
离兵没有再深追。
崔昀野穿戴着铠甲,看着离军军队规模不大,在中军马上沉眸思索片刻,让卫宇川停留一夜,再整军同离军打一场。
他们是想慢些行军不错,可真的遇上了离军,他们不能退却。
真被人当软柿子捏了,也会削弱几方底层士兵的勇气。
第二天,他们绕过了那处险地,哪怕是绕远了些距离,直接把战场引离对自己不利的地形。
离兵果然再次出击,这一次,双方厮杀了一下午。
崔昀野亲身杀敌,途中换了杆长枪,头盔都在滴血。
要说之前攻打安南,可能真的是敌我实力相差太大,而他们又有战船火炮加持,才打的那么顺利。
现在真正对上马背上讨生活的离国铁骑。
打前头的便是离军的重甲骑兵,浑身被铁包裹着,仿若一座铁山般冲了过来。
陵江军的两万兵马,打前头的两千骑兵被冲散,后面有近一万的步兵被屠杀。
剩下的几百骑兵和几千步兵在卫宇川的军令下撤退。
他们后行的六万兵马一直跟着他们的脚步,第二天一早便与他们汇合上了。
他们有轻敌和以逸待劳的错误想法,而策夜布贡本就对他们严阵以待。
此次用来对付他们的陵江军队的,足足有八万人。
从一开始就没小瞧崔昀野。
搭建好的营帐内,崔昀野和卫宇川以及霍家兄弟等将领,围着沙盘讨论地形。
霍家兄弟气愤不服,想再次领兵同离兵打一场。
卫宇川也憋着一口气,它是陵江军营的最高将领,如今和离军的两次交手都打的这么狼狈。
他少年意气,觉得自己勇猛不凡,何曾经历过这种挫败?
也有不少将领提出,应该马上通知江州和灵州的部队过来,以多取胜。
崔昀野拒绝了,他看着卫宇川道:“打仗不要急急,陵江地处最东边沿海,何曾与西边蛮族遇上过?”
“在奈何不了离军的情况下,大不了再后退一些。”
总督大人如此信任卫宇川,他既感动,又热血冲头。
他眸子似有一把烈火,回想着离军的重甲铁骑。
忽然咬牙说道:“普通弓箭和弓弩很难破开离兵的重甲。
可战马即便披着重甲也怕火,不若用火攻。
两天后,他带着一万人马试探般的,包到离军营地周围。
果然有离军很快发现他们带兵不少,出营攻击。
卫宇川先让箭头粘着火油,如雨般扑下过去。
马上的重甲士兵很少有被射杀倒地的,可战马的速度确实慢了不少。
尽管很快被士兵制住牵引,却也让卫宇川他们知道火攻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