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这时才听到外面轰响的声音,她努力抬着手指,接着挪动过去,软软的撒娇:“要昀哥哥抱我!”
崔昀野将她抱放在腿上,与她额头相抵:“宝宝,咱们先不闹,等下爷抱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好么?”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沈瑜瞬间恢复了力气,手脚哆嗦的从他怀里下去,又咬紧牙关整理衣裳。
去到梳妆台前,瞧着整理的差不多了,她又来到床前,给昀哥哥整理衣裳。
“昀哥哥,不行了,新的一年,我们要扫除晦气!”
“今天不把她们修理服贴了,我名字倒着写!”
崔昀野:“瑜沈,冷静点!”
“嗯?”
沈瑜愣住抬头望着他:“昀哥哥叫我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
崔昀野正色道:“瑜沈,过两天再说吧。大过年的,闹起来不好,爷会处理的。”
沈瑜摇头如拨浪鼓,整个人抗拒的不行:“不可以,她们虎口夺食,我忍不了了!”
崔昀闷笑了一声:“得了,爷清醒着呢,断不会委屈了阿奴。”
他站起身,脚步还是有些踉跄,沈瑜马上扶住他。
崔昀野捂住心口,觉着心跳还是有些快。
再侧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女人,不禁想起一句浑话。
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他们往外走去,烟花绽放在头顶。
沈瑜努着嘴巴,想往那一屋子的地方去。
崔昀野揽着她,使了些力气,将她往檀皎院带。
沈瑜拗不过就委屈巴巴的抽泣。
此时风雪也大了,崔昀野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颇有些风雨同舟,相依为命的感觉。
回到檀皎院后,风荷得知夫人告知的事情,立马叫人去请大夫,又去准备解酒汤。
没一会儿,丁允鹤已经带着大夫来了。
一番看诊后,并无大碍,只是少量烈性情药。
大夫开了药方,丁允鹤马上赶去崔家药房取药,又让风荷快一些去煎药。
沈瑜心疼的不得了,这药有个通俗的说法,就是春药。
听着很淫荡,可她受昀哥哥的影响,知道这种药不能随便喝。
当初昀哥哥逗她那几回,说是给她喝渡春风,其实都只是补身子的参汤。
可这回,昀哥哥毫无防备的被人下了这种药,整个人都透着疲倦和病态。
她再次暗恨那些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昀哥哥,是你娘,都是你娘安排的!我恨她!”
崔昀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搂着她去到里间沐浴。
浴桶里热气袅袅,崔昀野仰头靠在桶壁,眉眼还有些盈润发红。
沈瑜越看越心疼,默默的咬牙切齿,想着要怎么对付那个大太太。
一个正儿八经的贵妇,居然想得到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她拿过巾帕,小心翼翼的擦拭昀哥哥的身体。
擦着擦着,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