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继续盯着,若真有难以承受的惩罚,她也能及时向老太太求助。
………
沈瑜一口未动那些精致可口的饭菜汤羹,哪怕她只中午在船上吃了简单的一餐,之后到现在都粒米未进,她也没有胃口。
干坐了好一会儿后,她站起身,熄了房里的灯火,去到床上躺下。
她心里委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哭都哭的不顺畅。
又过了许久,她慢慢坐起身,目光清泠泠的看向那两扇门。
她不甘心,她要再去找崔昀野问清楚。
掀被下床后,她只穿着白色里衣,就打开房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神色有些畏惧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问道:“姑娘想要什么?直接在屋里吩咐就好!”
沈瑜以为她们是监视自己,和教自己规矩的,嘭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愈发打起精神来。
这一晚上就准备这样站着守夜,千万不能在她们手里出差错。
沈瑜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她受不了崔昀野的冷漠,也受不了他安排好的这种委屈生活。
冷月从敞开的窗户透进来指引的光,她立马想到了偷偷出去。
她记得崔昀野的屋子,和这一路的景观。
没有犹豫思考多久,她蹑手蹑脚的从后窗翻了出去。
她在院子里的各种景观地形中走着,不知为何,沿路没遇到一个守夜的人,也没有一处是亮着灯的。
她逐渐大胆了起来,走路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大方张望,直到快要靠近崔昀野的屋子。
她悄摸摸绕到山石树木层叠的屋后,看到了白日里的那棵粉色流苏树。
她驻足了片刻,心情莫名好了些。
窗户是打开的,她直接爬上屋角,再攀着稍矮的窗台进了屋。
白天她还没去到过榻间睡觉的地方,她站在宽敞的屋子里张望了一下,很快便看到精致镂空的木墙。
她隐有所感的迈步走了过去,她现在披散着头发,想着先前崔昀野那般恶劣的模样,便打算等会儿就立在他床头,装鬼吓他。
穿过木墙便看到一层垂下的纱幔,明显能看到边上也有一扇窗,只是正对面的床榻看不清。
就着朦胧月色,她动作些许粗鲁的拨开两边纱幔。
猝不及防的看到正中的床榻上,坐起身的崔昀野。
她一瞬间尴尬的想转身就走,因为不是她突然吓醒对方,而是被对方当场抓住。
松软的被衾搭在崔昀野的腰间,身前的里衣落拓不羁的敞开着,露出明显的锁骨和小片胸膛,他深邃的眉眼,正清冷的望着沈瑜。
沈瑜咬着下唇,慢慢走到他的榻前:“昀哥哥!”
崔昀野声音沉冷:“跪下!”
沈瑜愣怔,而后大声道:“我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