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是一盒很大颗的粉色珍珠,颗颗硕大饱满,色泽璀璨耀人。
沈瑜伸手触摸,是长期生长在海里的冷感,这么漂亮的珍珠,感觉和她首饰上的珍珠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她很喜欢!
目光又看向打开的其他盒子,嵌七宝金耳饰、玉兔捣药掐丝耳坠、银鎏金五福长命锁、游凤金嵌珠掐丝腰带、松绿石十八罗汉手串、金镶粉玉手镯、兔绒点珠翠抹额等,都是些年轻女子喜爱的饰物。
她拿起那个一眼就喜欢上的金镶粉玉手镯,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粉润偏红的美玉,外面缠绕着精致的花纹,漂亮到她心尖上了。
她试戴了一下,圈口的大小正合适,她手腕白皙,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戴上就不想脱下来了,脚步欢快的去到书案处,将那只手,矫揉造作又迅速的摆在崔昀野眼前。
“表哥!漂不漂亮?”
漂亮与否先不说,刚这人粗鲁的把手伸过来,倒是吓了他一跳。
正在写公文的白玉狼毫移到砚台上,笔肚吸饱了墨汁,随后猝不及防的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涂抹。
听着那人惊叫跳脚的声音,崔昀野左手握拳抵在唇上,低声嘲笑。
沈瑜气的直蹦,那只黢黑的手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我好心让你看玉手,你竟然敢在我手上乱抹?”
崔昀野食指比在唇上:“嘘”
“爷公务繁忙,不许来打搅,自个儿叫小丫鬟陪你玩去”
沈瑜抿着嘴抓着自己的手,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戴着这个镯子很漂亮,想给他看看而已,他不夸赞自己,还那么坏的对她。
她被骄宠了这么久,早就无法忍受这种委屈了,眼眶一热,就要掉眼泪。
可朦胧中,看到崔昀野仿若无事发生般继续写着公文。她又觉着,今日过年,她不能哭。
仪态懒散的走到崔昀野身边,伸手拨弄笔架上的笔。
崔昀野顿住,语气稍冷的斥道:“不许胡闹!”
沈瑜拿起一只青竹狼毫,笑容奸险的看着他:“想要我住手,求我啊!”
崔昀野蹙眉,眼神冷厉的盯着她。
沈瑜委屈的抿嘴,这人总这样严肃,明明说好今日会陪她一整天的,不止无视她的分享欲,还老打发她去和小丫鬟玩。
瞧她那委屈样儿,崔昀野拧眉想斥一番,可又想着今日年初一,是这人出诏狱后的第一个年,本就该开心的过。
罢了,他是哥哥,该哄着她。
放下笔,又将她手里攥着的那支笔抽出放回笔架上。
起身牵着她去到里间,舀过炉上温着的热水,给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