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怨气越来越重,她们曾私下里去找夫人,可是夫人闭门不出,二小姐也卧床不起,世子爷全然不管这个三小姐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到什么时候?
他们虽跪下了,可脸上的不服却是相当明显。
沈瑜想着,他们饿着肚子,咋还有力气不服?
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过来,他们平日里肯定留了零食在自己房里。
她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朝边上的陈羽涅说道:“我们现在去把所有奴仆的家抄了,把银钱全部抄出来。就是些什么银簪子什么的,都抄来!一个铜板都不能落下。”
她话一出,一室哗然,陈羽涅挑眉斜笑,立马招呼她今日带来的三十多个虎豹骑出动。
跪着的一干奴仆再也跪不住了,纷纷站起朝陈伯争论。
他们可以任由这个三小姐发疯撒气,忍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可要抄了他们的家,那么多年的积蓄,这绝无可能!
陈伯为难的看向沈瑜:“小姐!怎能抄下人的家呢?”
沈瑜:“什么下人的家?他们哪儿有家?他们人都是侯府的,住在我侯府,他们的一切都是侯府的,也就是我的!”
老夫人院里的秦嬷嬷怒着脸站出来:“三小姐身为主子,竟然惦记我们这些下人的钱?老奴在府里都五十余年了。有一点积蓄都是主子赏的。三小姐身为晚辈,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沈瑜不耐烦听她理论,冷声道:“聒噪!把这老东西杖毙了!”
她搞那么多天的事儿,除了折磨这些人,最主要的,就是为了搜刮他们的钱财。
陈伯没动,紧张又为难的看着她。
陈羽涅却是缓缓拔刀,一步一步向那婆子走近。
秦嬷嬷又惊又怒,朝沈瑜说道:“你敢杖毙我?我孙子去年已经考取了功名,在外地任职!你怎能随意打杀我?”
沈瑜听了,来了兴致,歪头看她:“你是我侯府的奴婢,你孙子也是奴籍,怎么考取功名?你们以贱充良?”
秦嬷嬷冷笑道:“我虽是侯府的奴婢,可我孙子不是!老夫人生前体恤我,放了我孙子奴籍,还让他读书,这事儿,侯爷在京城的时候,也是知晓的!”
沈瑜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意思是,我杀了你还不够,还得杀你孙子,杀你全家才能以绝后患?好好好!”
秦嬷嬷指着她:“你!你…”
陈羽涅手起刀落,将她抹了脖子。
秦嬷嬷的眼神,还定格在怒视沈瑜的瞬间,不知下了黄泉,会不会后悔为了钱财,做这出头鸟,和儆猴的鸡。
众人惊声尖叫,因为这是这些天死的第一个人。
先前那个惜云被喜欢她的小厮捡回去了,虽然现在还昏昏沉沉,但好歹还活着。没想到,三小姐竟真的要打杀奴仆!
陈伯握紧了拳头,眼眶含泪,一字一句怒道:“三小姐竟然这般狠毒?”
沈瑜嗤笑的看着自个儿的指甲:“我们侯府的家教不就是狠毒吗?嫡出的那么狠毒,我一庶出的如果不狠毒的话,怎么融入这个家呢?你不懂,你完全不懂,这个侯府早就烂透了,除了我,都该死!”
想到要抄出来的钱,她兴致极高,让陈羽涅留周苏御在这里看着所有人,和陈羽涅带着虎豹骑一起去抄家。
因为所有奴仆都在正堂,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踹开房门,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