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盯着他:“怎么了?”
乌合鑫忍笑道:“赤色鸳鸯肚兜”
沈瑜如遭雷击的顿住脚步,后又手指着他:“你你…”
这人去过那场宴会!
乌合鑫压下嘴角,缓声道:“你表哥让我照看你一下。你今日去我那侍院他坦歇息,明日晨时再去浣衣局”
表哥?难为崔昀野还让自己的人脉照顾她了,真是心胸宽广啊!
“请问,你在宫里是干什么的?”
乌合鑫挑眉:“司礼监太监”
沈瑜眼睛有些亮的看着他:“你年纪轻轻就混到司礼监去了,真厉害!”
乌合鑫没有被夸赞的高兴,而是神色莫名道:“我还是秉笔太监吴金禄的干儿子”
干儿子?太监没有子嗣,在宫里认干亲,也是为了抱团取暖吧。算了,她还是不要打听人的私事了。
“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回家啊?”
乌合鑫:“高贵妃同圣上青梅竹马,多年来宠冠后宫,直到如今的贤妃身怀有孕,才逐渐失宠。二皇子如今没了圣宠,她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你在浣衣局待着,你表哥过几日就会找二皇子要人。”
“和我想的差不多!谢谢你了!”
来到乌合鑫的住所,发现这里一点都不像奴才的房间。里面一应摆设精致繁多,还有一些西洋的小玩意儿。
乌合鑫把她带到这儿,见她开心的模样,便出去了。她一个人在房里左看看,右摸摸,还不想睡。
直到床头一个小巧的西洋钟走到了十二点,发出清灵的响声,她才收回玩心,睡下了。
第二天,她一醒来,就赶紧洗漱好,被乌合鑫指的一个小太监领着去到浣衣局。
管事宫女见她晚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她和别的宫女一起去洗衣裳。
浣衣局很大,各宫的衣物,主子和奴婢的衣物,都是分开洗的。还要根据衣物的面料,采用不同的洗法。
还好现在不是寒冷的冬天,除了累点,没有其他不好的。
洗到中午,日头正猛的时候,到饭点了。
沈瑜累的蔫儿吧唧的去到吃饭的地方,却见桌上只剩残羹剩饭了。
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帮一个小宫女晒一下洗干净的衣物,绝对不超过五分钟,她们就吃的这么快?
那些正在扒碗吃饭的人,皆避开她的视线。
本就又累又饿的沈瑜,真的很想发火。
可是她又想到,这些宫女年纪都不大,每天都生活在这里,天天劳作,还吃这种不好吃的饭菜。
便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也应该宽容她们一下。
算了。
她拿着自己的碗,来到井边,想打水喝个水饱。
可刚费力把水摇上来 还没来得及喝一口。
昨天那管事宫女突然就出现在她背后。
“你!马上把这箱衣物送去钟庆宫!”
沈瑜撇了撇嘴,心道真的很没意思。这些人还是不想让她好过。
匆忙舀起一碗水,刚准备喝,就被管事宫女连碗一起打掉。
碗碎在地上,像在嘲笑她的天真和自以为是。
然后。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埋头到桶里喝了几大口,被人气急败坏的拖拽推搡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