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白云观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中。我站在山门前,心中既期待又忐忑。自从那日沈老发出邀请,我就一直在为今日的拜师仪式做准备。
“天哥,这边请。”道童恭敬地引路。穿过三重院落,来到一处幽静的殿堂。殿内檀香袅袅,沈老端坐正中,两侧站着十余位气度不凡的修士。
“晚辈杨在天,拜见沈老,各位前辈。”我依照吴媚事先教导的礼仪,恭敬行礼。
沈老微微颔首:“杨小友,你可知修行之路艰难险阻,为何还要踏上此途?”
我沉思片刻,朗声道:“为守护该守护之人,为坚持该坚持之事。”
殿内响起几声轻笑,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道长冷哼:“说得轻巧!修行不是请客吃饭,要吃得苦中苦...”
“清虚师弟,”沈老抬手制止,“莫要吓唬小辈。”转而对我温言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今日便行拜师礼吧。”
仪式庄重而繁琐。先是净手焚香,接着诵读门规,最后向师尊行三拜九叩大礼。当我跪地叩首时,隐约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探查我的经脉。
“咦?”沈老突然睁大眼睛,“你的根基...”
他快步走来,手指轻按我的眉心,神色越来越惊讶:“洗筋伐髓?而且是最完美的先天洗炼!这怎么可能...”
原来那日黑石传承给我的不仅是知识,更是脱胎换骨般的体质改造。在修行界,这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资质!
众长老闻言纷纷上前查探,殿内顿时议论纷纷。清虚道长脸色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师兄收了个好徒弟啊!”
拜师仪式后,我开始在白云观正式修行。沈老亲自为我讲解修行基础:
“修行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四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初、中、后期。你现在刚入炼气初期,要打好根基。”
晨练是第一课。天未亮就要起床,与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功。大师姐吴媚负责教导新人,她练剑时的英姿让几个新入门的师弟看直了眼。
“看什么看!”吴媚剑尖一抖,削掉一个发呆师弟的发髻,“心不在焉,如何修行?”
我忍不住偷笑,却被抓个正着。“杨在天,出列!”吴媚瞪我,“你来演示基本剑式。”
我硬着头皮上前,拿起木剑。好在工地搬砖练就的臂力不错,基本架势还算标准。但吴媚立刻指出问题:“太过用力!修行讲究以意御气,不是靠蛮力!”
她手把手纠正我的动作,发丝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清香。我一时走神,木剑脱手飞出,正好砸中偷笑的清虚师叔。
“哈哈哈...”全场爆笑,连严肃的沈老都忍俊不禁。
除了练功,还要学习经文。《道德经》是主修课业,由沈老亲自讲授。不同于世面上的版本,白云观的传承有独到见解。
“道可道,非常道。”沈老缓缓道,“这第一个‘道’字,指的是宇宙本源。第二个‘道’字,是言说之意。整句话是说:真正的道是无法用语言完全表达的...”
我听得如痴如醉,以往许多不解之处豁然开朗。有时提出自己的见解,连沈老都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