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殿内，气氛静谧得能听到呼吸声。月离端坐高台，清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视着萧凡，试图看穿他的底细。她修炼太上忘情道，早已斩断七情六欲，心境古井无波，但面对萧凡时，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
这丝涟漪并非源于男女之情，而是对萧凡实力的好奇。涅盘境初期的修为，却能斩杀轮回境初期的拓跋流云，覆灭元门残余势力，统一青云下州，甚至拥有连她都感到心悸的神魂之力，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你说你是为合作而来，还提到了轮回镜？” 月离的声音依旧清冷，“轮回镜乃神女宫的秘宝，你如何得知？又凭什么认为，神女宫会与你这个魔国余孽合作？”
“魔国余孽？” 萧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圣女此言差矣。当年魔国覆灭，并非魔国作恶多端，而是遭到了元门等势力的联合背叛。我重建魔国，并非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青云下州的安宁。至于轮回镜的线索，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神女宫寻找轮回镜，是为了修复圣女的太上忘情道。你虽已达到轮回境巅峰，但太上忘情道修炼到极致，会导致神魂与大道剥离，若不能找到轮回镜，借助其轮回之力稳固神魂，不出百年，你必将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月离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修复太上忘情道的隐患，是她最大的秘密，就连神女宫的长老都不知晓，萧凡竟然一语道破，这让她心中的惊讶愈发强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离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体内的轮回境巅峰气息悄然释放，神女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萧凡神色平静，丝毫不受她气息的影响，“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找到轮回镜，而你，只需要为新魔国提供庇护，抵御来自东域的威胁。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月离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知道，萧凡的提议对她来说极具诱惑力。太上忘情道的隐患如同悬在她头顶的利剑，让她日夜难安。但与魔国余孽合作，又违背了神女宫中立的原则，而且，她也不确定萧凡是否真的能找到轮回镜。
“我凭什么相信你？” 月离的目光再次落在萧凡身上，“你若只是为了利用神女宫，事后却无法提供轮回镜的线索，我该如何？”
“我可以用我的神魂起誓。” 萧凡说道，“若我无法帮你找到轮回镜的线索，任由你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但月离摇了摇头：“神魂誓言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毫无意义。我需要一个更有诚意的赌注。”
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修炼太上忘情道，对世间万物皆无兴趣，但唯独对棋道略有涉猎。不如我们以棋局定输赢，赌注便是‘女仆之约’。”
“女仆之约？” 萧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 月离点了点头，“若你赢了，我便答应与你合作，同时，做你名义上的女仆，为期一年。在这一年之内，我会听从你的合理吩咐，协助你处理新魔国的事务。若你输了，你需将轮回镜的线索无条件交给我，同时，新魔国需向神女宫臣服，成为神女宫的附属势力。”
这个赌注太过惊人，不仅关乎合作的成败，还涉及到双方的尊严和地位。玄罗和祁东脸色大变，想要劝阻萧凡，但萧凡却抬手阻止了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棋局之上，不得动用任何灵力攻击，只能以棋道分胜负。”
“可以。” 月离点了点头，抬手一挥，一张白玉棋盘出现在大殿中央，棋盘上摆放着黑白两色棋子，棋子由上好的暖玉和墨玉打造，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这是‘大道棋盘’，棋子蕴含着天地大道的奥义，棋局的变化会牵动周围的灵气流转，甚至影响人的心境。” 月离解释道，“你先行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