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是善僖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一战定乾坤,赢下了这场至关重要的最终局。”
“如今,善僖已然成为整个君朝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而你……如同人人喊打、过街老鼠般遭人唾弃!”
善明远看向善语柔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与失望,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其实,这件事情倒也不能全然怪罪善语柔。
然而,成大事者,本就应能屈能伸。
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应当勇于改正,只要人还活着,就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对于善语柔而言,她如今唯一可能翻身的机会,也就只有紧紧依附于善僖了。
只要善僖愿意帮她说上一句话,她身上的那些污点或许就能被洗清。
只要善语柔依旧顶着善家千金的头衔,外人便不敢轻易小瞧他们。
可悲的是,善语柔居然还没看清局势,连抱谁的大腿都不知道!
善明远那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善语柔的心窝,她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几乎站立不稳。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浑然不觉疼痛,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恶狠狠地瞪着善明远,嘶声道:“凭什么!凭什么善僖就能得到一切,而我却要遭受这般屈辱!我不服!”
善明远看着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你若早有这般不服输的劲头,用在正途上,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如今木已成舟,我们大势已去,你若还想在善家立足,在君朝有一席之地,就收起你那可笑的嫉妒与怨恨,去求善僖原谅,求她拉你一把。”
善语柔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道:“求她?我善语柔就算死,也不会去求那个贱人!她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她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善明远索性也不管了,扔下善语柔后,独自一人回了别院。
翌日,善语柔乔装打扮,用帽檐遮住了自己的脸,坐在了善家大门的斜对面,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善家。
只见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接连朝着善府走去。
其中不乏有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也有容貌艳丽,气质雍容华贵的美妇人;还有一些与善家有合作往来的商业伙伴。
然而,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都携带了贵重的贺礼前来,对着陈老太爷热情作揖:“陈老太爷,听闻善僖姑娘为君朝立下大功,实乃巾帼英雄啊!我赵某平日里最敬重有本事的人,今日特来送上薄礼,以表我对善僖姑娘的钦佩之意。”
陈老太爷连忙还礼,笑着说道:“赵老爷客气了,家主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您如此厚礼相赠,实在让善家愧不敢当。”
赵老爷摆摆手,说道:“这话就见外了,善僖姑娘的壮举,不仅为君朝争光,也让我们这些生意人脸上有光啊。以后善家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赵某定当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