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暧昧?
陈老太爷朝着善老太爷挤了个眼色,很有眼力劲地跟善老太爷一起退了下去。
待人都走了,善僖也不拐弯抹角,目光直直地看向君宴,直言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君宴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善僖却是蹙了蹙眉:“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总是帮我,这样我可就欠了你太多人情了。”
她不希望欠别人的,尤其是人情这东西。
况且,那些小事,她能摆平,不需要君宴出手帮忙。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总不能得知你有危险,却还见死不救吧?”君宴有些为难地说,忽地,他故意转移话题道,“买凶之人,我也打听到了,是你的亲爹善明远。”
善明远?
对此,善僖并不意外。
想杀她的,无非就是善明远与善语柔。
善语柔被坑了那么多钱,肯定没钱再去请杀手了,那就只能是善明远。
“你爹可太不是人了,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下得了手?”君宴一副痛斥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善僖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原主已经不在了。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因为喜欢善语柔的母亲,所以对善语柔也格外的偏爱,因为不爱善柔,所以才对善僖这般的厌恶。”善僖若有所思地低着个头。
但凡善明远有颗人心,但凡善明远有点良心,都不至于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扔去乡下,十八年不闻不问。
以他的权势和钱财,不说锦衣玉食,也不至于让原主过得那般凄苦,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报复似的。
“三日后,善僖姑娘会去参加大比吗?”君宴满眼期待地问。
“会。”善僖斩钉截铁地道。
她身为善家家主,必然要出席。
她不仅要出席,她还要亲眼看着善语柔是如何落败的!
“那我到时候在皇宫等你。”君宴嘴角一弯,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星似的,亮闪闪的。
善僖看着这样的君宴,到嘴的拒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等就等吧,人家就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翌日清晨,善僖如往常一样来到正厅用膳。
下人按照习惯,将饭后茶汤端到善僖面前。
只见善僖看了一眼那茶杯,随后,又看了一眼端茶的下人,淡淡的轻抿了一口。
下人见状,心中一喜,以为大功告成,便匆匆退了下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善僖却依旧安然无恙。
她用完膳后,像往常一样处理府中事务,神色从容,步伐优雅,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下人躲在拐角处,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动静,心中不禁开始慌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下的毒不够分量?还是说,老爷给的毒给错了?”
两天过去,杀手出师未捷身先死,善僖也没有被传出中毒的消息,这让善语柔有些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