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脸呐!”陈老太爷忍不住脱口感慨,那语气里满是惊叹与难以置信。
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他还是头一回瞧见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那脸皮之厚,简直超乎想象。
一旁的善老太爷听了这话,气得眉毛都险些翘到天上去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善柔一眼,怒声斥道:“你莫不是疯了?”
“且不说那是禁药,炼丹师公会向来管理严苛,压根就不会对外售卖!”
“你竟还妄图让家主帮你去讨要?你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之前他只是怀疑善柔可能有病,现在看来,她是真有病!
善柔却全然不顾他人的反应,双手叉腰,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大声嚷道:“我怎么就疯了?我身为她的母亲,让她帮我做点事,这有何难?这本就是她分内之事!”
善老太爷一听这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差点麻了,险些站立不稳。
这叫做点事吗?
这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是存心要毁了善僖啊!
“善僖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就处处想着害她!你还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善老太爷气得嘴角直抽搐,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善柔这般言语,他听着都觉得荒唐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这都是些什么无理要求?
她怕不是真的疯癫了,失去了理智!
善柔敢说,他都不敢听!
“哼,这是她自找的!但凡她平日里对我能好一些,多尽些孝道,我也不至于如今想要和她划清界限。”
善柔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大度宽容的模样,仿佛自己做出了多大的让步:“总之,只要她把禁药给我弄来,之前她所有的过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旁的陈老太爷实在听不下去了,眉头紧皱,满脸的厌恶与无奈。
他轻轻拍了拍善老太爷的肩膀,长叹一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真怕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会忍不住冲动,一掌拍死善柔。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人善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是得罪了她,还是杀了她全家,这辈子要遭受她这般折磨?
善老太爷只觉胸口一阵烦闷,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强忍着怒气,目光如炬地射向善柔,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善柔,你今日若不收回这等荒唐之言,就别再踏入善家大门!”
善柔却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不踏入就不踏入,这善家,我早就不想待了!您以为没了善家,我就活不下去吗?”
善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善柔,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会如此冥顽不灵,为了那药,竟不惜与家族决裂。
就在这时,已经离开的陈老太爷突然转身跑了回来:“好啊好啊,那你别踏了,有多远滚多远,善家不需要你这样的疯子。”
还威胁上了?
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善老太爷难得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若想走,那我也不强求。”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