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翊霄望着林家主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太子那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太子眉头紧皱,怒喝道:“如今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太子,就等着抓本太子的把柄,你们兄妹俩倒好,这是想害死我!”
善语柔被太子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这时,隔壁包厢的门缓缓打开,善僖迈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她环顾了一圈屋内那杂乱无章、一片狼藉的景象,唇角微微上扬:“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样?对于我的“帮忙”,可还满意?”
她那天就说了,一定会帮太子好好“宣传宣传”的!
毕竟,做好事的留名嘛,她这“宣传”的力度,可不算小。
太子本就在气头上,此刻看到善僖来了,只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她身上。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
说罢,太子怒不可遏,扬起一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朝着善僖狠狠地拍去。
然而,下一秒,只见君宴神色淡定地从隔壁包厢缓缓走了出来,他只是轻轻一挥衣袖,那看似随意的一挥,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太子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朝后退去,脚步踉跄,直至撞到窗户上,才勉强停住。
“七叔?”太子一脸惊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似乎完全没想到君宴会出现在隔壁包厢。
见善僖和君宴在一起,善语柔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怀疑:“你……你们故意设计的?”
她之前听太子提起过,若不是当今皇上深得太上皇的宠爱,这皇位,怕是极有可能就要传给七王爷君宴了。
如今他们这般坑害太子,目的难道是想要争夺皇位?
“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我这哪里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有意的啊。”善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说着,顺手拿起一旁的铜锣,轻轻地在上面敲了敲。
那清脆的铜锣声,仿佛是一道无形的信号。
闻声,楼下的百姓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瞬间躁动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着楼上冲了过来,那气势,仿佛要将这楼层给拆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愤怒的百姓们给团团围住,扒个精光,太子顿时慌了神,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他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手忙脚乱地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跳窗跑了。
善语柔见状,也连忙轻点脚尖,施展玄气逃了。
善翊霄见此情景,心中大急,也想要跟着一起跑。
然而,善僖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他们可以走,但你不行!”
说着,善僖眼神一凛,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割破善翊霄的手。
她不紧不慢地取了半碗血,动作娴熟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