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着脸,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善语柔和楚凌霄,最后落在善僖身上。
“善僖,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太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善僖却丝毫不惧,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太子殿下,我可没有信口雌黄,大家都瞧见了,这善语柔和楚凌霄那亲密劲儿,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呐。”
善语柔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慌忙松开捂住楚凌霄嘴的手,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楚凌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关切地问道:“语柔,你没事吧?”
这一问,更是让太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我没事。”善语柔声音颤抖,她偷偷看向太子,只见太子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心中一阵恼怒!
她知道,自己和楚凌霄的举动已经被太子误解,可她与楚凌霄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啊。
都怪善僖!
她这个贱人!
善语柔刚被楚凌霄扶起来,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泪如雨下地扯着太子衣摆:“太子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和楚公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方才他只是想说些事情,我怕引起误会才……”
善语柔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却见太子拿出绣帕,扶起善语柔的同时,轻轻擦拭她的掌心,“无妨,不用解释,本太子相信你!”
说完,太子一脸怨毒地瞪向善僖:“妒妇!想要挑唆我们,做梦!”
当他蠢呢?
这么明显的挑唆会上当?
善僖:“……”
好一个恋爱脑!
算了,既然挑唆不成,那就继续逼吧,她就不信兔子逼急会不咬人。
“语柔,我们走!”太子牵起善语柔的手,大步离开了茶楼。
只是,临走时看向楚凌霄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善语柔有些诧异,她似乎没想到自己都不用解释,太子就信了她,当即嘴角一弯,得意地跟着太子走了。
“碍眼的苍蝇走了,善小姐,我们去楼上喝茶如何?”君宴嘴角噙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朝着善僖优雅地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那姿态风度翩翩,宛如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
南朝太子一愣,见君朝太子都走了,善僖又是君宴的未婚妻,笑道:“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七王爷和未来的七王妃了。”
君宴听到“七王妃”三个字,眸子瞬间亮了几分,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愈发真实自然,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慢走,不送。”
其余人见状,也连忙趁机溜走。
二楼雅间,气氛透着几分微妙。
突然要与七王爷面对面坐着喝茶,善僖只觉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方才那句“七王妃”,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她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成为过谁的未婚妻。
“善小姐,父王近日闭关,说是要百日后方能出关,咱们这婚约一事,恐怕得耽搁些时日了。”君宴一脸愧疚的模样,像一个做错事,满心忐忑等待被罚的孩子。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抬头望天,心说:对对对,主子你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