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这儿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大可直接挑明说怀疑我便是!”善僖清冷的声音如寒风般从一旁骤然传来。
她面色冷冽如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后跟着一脸愠怒的陈老太爷。
当陈老太爷的目光扫到善明远父女桌上摆满的美味佳肴时,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而张狂:“哈哈哈!我方才还在心里琢磨呢,还道是善府已然落魄至此,不成想啊,原来不是善府落魄,竟是
真是大逆不道!
给家主吃白粥小菜,却给一介赘婿和外室女吃山珍海味。
呵……这善府可真有意思。
“陈老太爷,我们敬您是客,这才对您礼遇有加,可您这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插手插得太过火了?”善明远目光阴沉地盯着陈老太爷道。
这所谓的陈老太爷,分明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收了他二叔的千年人参,结果却去帮善僖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也不知道老爷子究竟许诺了他什么好处,才让他这般帮着善僖!
善僖声音清洌,如山涧清泉:“昨天,你说来不及安排,所以我没跟你计较。”
“可今天呢?莫不是下人不长眼,端错了地方?”善僖冷冷地扫过善明远桌上的早膳,嘴角边挂着一抹嘲讽。
管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苦笑着说道:“小姐,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明明是您亲自吩咐的,说只想喝白粥,还说只要几个小菜就可以了,我这可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来办事的啊。”
善语柔听了,差点笑出声:“是啊爷爷,管家在我们善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就去怀疑管家呢?”
“左一句外人,右一句外人,善语柔,需要我来提醒你,谁才是这个家的外人吗?”善僖侧坐在太师椅上,坐姿慵懒随性,可身上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善明远见不得宝贝女儿受委屈,当即拦到了善语柔面前:“善僖!你不要太过分了!”
“爹已经答应语柔,只要语柔赢下比赛,她就是善家千金!”
“至于你,恬不知耻地扣了语柔的聘礼,如今还有脸说语柔是外人?她要是外人,你倒是将她的聘礼还回来啊!”
善僖冷冷地扫了善明远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善家的规矩都进狗肚子里了?”
善明远一愣,还没明白善僖说的什么意思,善老太爷已经一脚一个,踹向了她们的膝盖:“跟谁大吼大叫的呢?没点规矩,快给家主请安!”
善明远:“……”
他怎么就忘了,善僖如今是善家的家主!
善明远和善语柔不情不愿地朝着善僖行了个请安礼。
站起身,还没开口,就听善僖冷声喝道:“她占用了我善家千金的身份足足十八年,这十八年的资源,需要我和你好好的算一算吗?”
善明远:“……”
眼看着善明远被怼得无话可说,管家连忙出声道:“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为善家兢兢业业几十载,我相信,老爷会相信我的。”
说完,管家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善老太爷,那模样仿佛一只等待主人怜悯的小狗。
却见善老太爷怒目圆睁,一脚朝着管家的脑门狠狠地踹了过去,大声骂道:“我信你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