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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唇枪欲火与权柄阴影(1 / 2)

空气里残留着圣芒戈消毒水的冷意和塞拉菲娜刻薄的余韵。她刚发泄完对布莱克家 “全员疯子” 的鄙夷,冰蓝眼眸里怒火未熄,烦躁地在堆满古籍和炼金器皿的密室里踱步,铂金色长卷发随动作甩动,像匹被激怒的独角兽。

“基因里的疯狂,就像古堡墙缝的霉斑,擦不掉,只会一代代蔓延。” 她背对汤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雷古勒斯躺病床上还想着‘功绩’!那个老疯子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追随他的食死徒,不都是疯子?用钻心咒取乐,用杀戮证明忠诚…”

汤姆·里德尔正优雅地整理着被震歪的羊皮卷。他鸦羽般的黑发垂落额前,遮住部分眼眸,但塞拉菲娜能感觉到他沉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听到她直指伏地魔和食死徒,他动作未停,嘴角却勾起洞悉一切的玩味弧度。

“啊,我亲爱的塞拉,”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弦音,“‘疯子’?如此笼统而情绪化的标签。就像麻瓜见我们施魔法,会惊恐喊‘巫术’‘魔鬼’。标签往往是恐惧和无知的产物。” 他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恐惧?” 塞拉菲娜冷笑,金纹在皮肤下不安涌动,“看到那个老疯子谁还能不恐惧?他那是对生命的亵渎!他把黑魔法当什么?变怪物的颜料盘?追随者不过是迷恋他扭曲力量的阴影,一群迷失在暴力狂欢里的可怜虫!”

汤姆轻轻摇头,从容得像在点评名画:“力量本无善恶,塞拉。就像《罪与罚》中拉斯柯尼科夫的理论,‘超人’有权跨越界限,若目的崇高。关键在目的,以及掌控力量的心智。”

“崇高的目的?” 塞拉菲娜瞳孔迸出尖锐讽刺,“伏地魔的目的是纯血至上?建一个他和‘高贵’追随者统治的帝国?像《红与黑》里于连的野心,只不过更血腥!于连至少渴望被认可,他只想把‘上流社会’踩在脚下,或变成傀儡!用钻心咒和杀戮建的‘秩序’,能叫崇高?那是彻头彻尾的暴政!”

汤姆眼底掠过一丝阴翳,快得抓不住。随即他眯起眼,像在欣赏带刺玫瑰花:“暴政?革命往往有阵痛。布恩迪亚家族建马孔多,不也经历战争、流血和孤独诅咒?打破腐朽旧世界,温和手段如同隔靴搔痒。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用‘爱’和‘正义’包裹不作为,才是对变革的亵渎。”

“打破腐朽?建新秩序?” 塞拉菲娜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尖锐,“他建‘秩序’的方式,像《巴黎圣母院》里躲在神圣外衣下的克洛德!追求的不是秩序,是绝对恐怖统治!用黑魔标记烙追随者,和克洛德用宗教枷锁禁锢埃斯梅拉达有何区别?都是对灵魂的奴役!”

汤姆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颊旁一缕不听话的金发,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悸的温柔。

“奴役?还是选择?”他压低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在邓布利多编织的‘爱’的童话里沉睡,还是在伏地魔大人划破虚伪的黑暗中清醒地选择力量?《哈姆雷特》的困境,‘生存还是毁灭’,这并非简单的二元选择。生存的方式有千万种,毁灭亦是。选择强大的阵营,获取足以自保甚至掌控命运的力量,这难道是疯狂?不,这是清醒的生存智慧。他的手段或许…直接,但这正是为了加速那个虚伪‘童话’的终结。当旧世界的瓦砾被彻底清除,新秩序的基石才能稳固。”

塞拉菲娜心跳漏了一拍,汤姆的话语像张密网。

她险些被带偏,可对伏地魔的本能厌恶和食死徒暴行的记忆像冰锥刺破迷雾,汤姆对黑暗理念的维护如此自然,仿佛他本就是其中一员?

这念头让她脊背发凉,瞳孔微缩,惊疑地凝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但这清明转瞬被眼前人的存在感和两人间危险的情感纽带淹没。

汤姆的智识、对她的理解、黑暗中并肩的默契… 这些轻易压倒了疑虑。他是她的汤姆,不是那个怪物。

“生存智慧?”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异样,金纹在手臂上勾勒出荆棘与玫瑰花交织的图案,“加缪说‘需要正确,这是庸俗的人的标志’,伏地魔和追随者沉迷用暴力证明‘正确’,用恐惧标榜力量。这和真正的变革无关,不过是把世界从一个极端推向更血腥的极端!用钻心咒得的‘忠诚’,用阿瓦达建的‘秩序’,只会孵化出比‘腐朽’更可怕的怪物!”

她的反驳精准击中伏地魔理念的傲慢与暴戾,汤姆的眼神终于变了,闪过被触动的锐利与激赏。她的敏锐永远能点燃他内心的黑暗共鸣。

辩论的高地似被塞拉菲娜占据,汤姆却深谙转移战场。

他不再试图言语压倒,忽然俯身,温热呼吸洒在她耳廓,声音低如呢喃:“我的小夜莺,你的话语总是如此… 动人心魄。”

塞拉菲娜耳尖瞬间通红,辩论的锐气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大半。“你… 闭嘴!”

她羞恼交加,理智知他在转移话题,情感却抗拒不了这禁忌的靠近。那混合文学与黑暗魔力的气息更浓了。

“用文学反驳我?” 汤姆低笑,像羽毛搔刮心尖,带着危险的宠溺与掌控,“你引经据典的样子,比任何魔咒都耀眼。”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她直视自己浓黑如墨的眼眸,近得能看清彼此的倒影,“但争论谁更‘庸俗’,谁更‘疯狂’… 哪有感受此刻的真实来得重要?”

下一秒,汤姆低头攫住她的唇。这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主权宣告的强势掠夺,彻底堵住她未尽的辩驳与疑虑。

塞拉菲娜脑中一片空白,加缪的箴言、伏地魔的面容、食死徒的暴行… 所有理性思辨与道德拷问,都在这充满占有欲的吻中暂时焚烧殆尽。

她呜咽一声,终是放弃抵抗,沉沦在智识交锋点燃的炽烈情感漩涡里。密室中,只剩急促的呼吸和羊皮纸滑落的轻响,刚才的文学硝烟,无声融入了情欲的暗流。

而在马尔福庄园深处,伏地魔的秘密会议室里,伏地魔端坐于高背骨椅,修长、毫无血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那节奏缓慢而精确,像蛇类在绞杀猎物前的耐心计量。

雷古勒斯·布莱克单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竭力控制着呼吸的平稳。他能感受到黑暗君主此刻不同寻常的情绪,一种近乎愉悦的、捕猎者终于锁定目标的满足感。

兰洛克的巢穴,那个让食死徒精英也屡屡碰壁、让魔法界陷入新型恐惧的机械堡垒,终于被他的血咒标记锁定了。这份由他付出重伤代价换来的情报,显然取悦了主人。

“雷古勒斯,”伏地魔的声音滑腻而低沉,在寂静的石室里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为黑魔王的事业,献上了…一份令人满意的贡品。”

“主人,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雷古勒斯立刻回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垂着头,视线落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上,映出他自己模糊而苍白的倒影。

“当然,荣耀归于你,忠诚的仆人。”伏地魔的红眸在阴影中闪烁着非人的光芒,“作为对你这份忠诚与…效率的嘉奖,我将赐予你一项恩典。说吧,你想要什么?力量?知识?还是布莱克家族在纯血议会中更显赫的地位?”

他停顿了一下,那目光如有实质地压在雷古勒斯头顶,“只要它服务于纯血的伟业。”

雷古勒斯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个名字,那个身影,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她冰蓝色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她与那个危险的幽灵汤姆·里德尔之间令人窒息的亲昵,她施展阿瓦达索命时那种纯粹的、冰冷的专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咆哮:就是现在!请求主人将她赐予我!她是黑魔王的猎物,但主人可以决定猎物的归属!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张,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恐惧和灼热的渴望。然而,就在那冲动即将冲口而出的刹那,理智的寒冰浇熄了火焰。

愚蠢! 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尖啸。看看小巴蒂·克劳奇的下场!他像解剖标本一样觊觎着她,只会招致主人的嫌恶和汤姆那个疯子的致命报复!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幽灵汤姆的任务还没完成,他还在塞拉菲娜身边扮演着“同谋”和“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