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护身!” 银盾展开的瞬间,塞拉菲娜瞥见幽灵胸甲上的妖精纹章,那是家族秘史里被镇压的反叛氏族。
“昏昏倒地!” 红光穿透虚影的刹那,幽灵化作尘埃,露出背后的秘银宝箱。
箱盖开启的瞬间,寒气扑面而来。一枚镶嵌星芒石的戒指静静躺在丝绒衬里,戒面刻着微型的日轮与月潮。
塞拉菲娜戴上的刹那,金纹顺着戒指蔓延至指尖,耳后的日光兰刺青骤然发烫,仿佛母亲的指尖抚过她的后颈。
归途上,寒雾裹着远处的狼嚎。
她驻足远眺,霍格沃茨的灯火在夜空中明明灭灭,像被攥紧的星光。
某种不安突然攥紧她的心脏,金纹在戒指表面凝成细链,指向城堡的方向。
打人柳的枝条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西里斯·布莱克的黑狗形态蹲伏在阴影里,毛发竖起如钢针。
活点地图在詹姆·波特的鹿角间沙沙作响,那抹深灰墨迹终于滑进尖叫棚屋的密道入口,如同毒蛇钻入巢穴。
“他进去了。”彼得·佩迪鲁的声音带着哭腔,老鼠在他肩头瑟缩成一团。
西里斯的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咕哝,弹簧刀在犬齿间泛着冷光。
他想起斯内普今早用魔药课坩埚蒸汽熏黑他羊皮纸时的冷笑,舌尖还残留着那家伙骂他 “败犬” 时的恶意。
当第一声狼嚎撕裂夜空,他看见詹姆的牡鹿形态猛地抬头,鹿角刮擦树干的声响里,自己的心跳如战鼓轰鸣。
莱姆斯·卢平的狼人形态在密道深处浮现,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在那身灰毛上织出斑驳的银网。
斯内普的魔杖尖亮起绿光,狼人利爪却在触及的瞬间颤抖,那不是恐惧黑魔法的颤抖,而是面对天敌时的本能战栗。
“除你武器!” 詹姆的怒吼混着鹿鸣,牡鹿形态跃过灌木丛,鹿角掀起的劲风将斯内普的黑袍卷成破旗。
西里斯的黑狗形态如离弦之箭,叼住斯内普的袖口向后拖拽,却在嗅到狼人气息的刹那,浑身毛发骤然炸开。
那是铁锈与松脂混合的气味,夹杂着深沉的痛苦。
西里斯看见莱姆斯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倒影,那不是普通的狗眼,而是好友竭力压抑的人性碎片。
斯内普的魔杖脱手飞出时,狼人利爪擦过他的脸颊,却在最后关头转向地面,抓出五道深痕。
“莱姆斯!” 詹姆的声音里带着痛楚,牡鹿形态挡在狼人与斯内普之间。
西里斯这才惊觉,莱姆斯的狼人形态正剧烈颤抖,利爪深深陷入泥土,仿佛在与体内的野兽搏斗。
西里斯的黑狗形态退到阴影里,看着斯内普连滚带爬地逃离密道,苍白的脸上写满恐惧。
狼嚎声渐弱,莱姆斯的身体开始缩小,毛发退去,露出苍白的皮肤和颤抖的脊背。
西里斯变回人形,膝盖陷入泥沼,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还好吗?”
莱姆斯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狼性的余烬:“比斯内普好点。” 他扯动嘴角,却在看见西里斯掌心的血痕时,眼神骤变,“你受伤了?”
“擦伤。” 西里斯低头看着掌心血珠,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那是布莱克家族魔力躁动的征兆。
他忽然想起母亲发病时的模样,她曾用银镜碎片割伤自己,说那样能看见 “真实的灵魂”。
詹姆递来绷带,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走吧,我们回城堡。”
西里斯点头,转身时看见月光下的打人柳,枝条已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摸向口袋里的活点地图,斯内普的墨迹正在快速移动,而莱姆斯的标记重新变回人形,在地图上微微发颤。
“下次别再一个人扛。” 他轻声说,手臂搭上莱姆斯的肩膀,“我们是掠夺者,记得吗?”
莱姆斯轻笑,却在低头时看见西里斯掌背的纹身,那纹路与布莱克家族族谱上的诅咒图腾如出一辙。
霍格沃茨的灯火在远处闪烁,西里斯望着星空,握紧莱姆斯的手,金纹与狼人诅咒在夜色中交相辉映,像两道永不屈服的光。
塞拉菲娜回到城堡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医疗翼的彩窗投出破碎光斑,她听见詹姆的抱怨混着西里斯的轻笑,像两杯掺了毒的黄油啤酒。
“星星呢?” 他晃了晃绷带,嘴角的血迹像朵凋谢的花。
她举起戴戒指的手,星芒石与金纹共鸣,在墙上映射出微型星空。
詹姆吹了声口哨,她却注意到西里斯眉骨的擦伤,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去,像触碰易碎的玻璃。
“疼吗?”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笨拙的关心,金纹在他伤口周围织出细小的月桂花,“要不要我用金纹给你画只猫头鹰?”
西里斯轻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疼,但你的星星比白鲜香精管用。”
“我以为…” 他忽然开口,灰眸映着晨光,“我以为会很开心。”
她按住他的胸口,感受那里与金纹同频的心跳。
远处,打人柳在晨曦中轻摇,像在安抚一场未醒的噩梦。
“痛苦是通往黎明的荆棘,黎明来了,” 她轻声说,金纹在两人相触处织出细链,“但有些东西,才刚刚开始愈合。”
西里斯轻笑,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
这次,他的心跳不再混杂报复的狂热,而是像初春的融雪,带着劫后余生的震颤。
詹姆看着这幕,忽然想起活点地图上两个交叠的金色标记。
塞拉菲娜转身时,马尾扫过他的膝盖,他注意到她发带松了,露出后颈未褪的婴儿肥,忽然意识到这个总被称为 “怪胎” 的少女,不过是个在成长中跌跌撞撞的孩子。
五月的阳光里,三个身影在医疗翼的屏风后相依,像被阳光晒暖的幼兽。
塞拉菲娜的金发蹭着西里斯的肩膀,詹姆假装嫌弃地挪开,却偷偷将自己的毛毯往她那边推了推。
在某个更深的阴影里,斯内普攥着染血的黑袍,想起昨夜狼爪擦过脸颊时的刺痛,以及那道突然缠住他手腕的金纹,那不是攻击,而是推开他的力量。
他低头,看见袖口若隐若现的月桂印记,忽然想起塞拉菲娜在走廊擦肩而过时,偶尔会对他露出的、带着稚气的狡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