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开口。
“认真的?”
孟时序的目光锁住她,不容她退缩:
“我像在开玩笑吗?”
苏婉宁看着他,忽然觉得荒谬又可笑,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孟营长,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
话音未落,孟时序已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整瓶冰凉的橘子汽水从他头顶倾泻而下!
“你……”
苏婉宁惊得说不出话,空瓶从指间滑落,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湿透的衬衫紧贴出壁垒分明的胸膛轮廓,他却浑不在意,只深深望着她。
“那个混蛋,已经不在了。你要是还不消气,还可以再泼我一次。”
苏婉宁这才回过神。
“你……是疯了吗?”
\"苏婉宁。\"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水珠沿着鼻梁滑落。
“给我个站到你身边的机会。”
她终于明白过来,一把甩开孟时序的手,开什么玩笑?
别说和顾淮分了后,她压根就对恋爱不感兴趣了,就算谈也不会找这个顾淮的好兄弟啊。
“我不想谈恋爱,不想有男朋友,因为没时间……”
然而意外总是猝不及防。
就在孟时序专注剖白、苏婉宁严词拒绝的瞬间,身下那把承载过无数游客的旧椅子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小心!”
木椅应声碎裂,两人齐齐向后倒去。
在失重坠落的刹那,世界的喧嚣仿佛被瞬间抽离。
孟时序的第一反应是军人的本能,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整个脑袋护在自己胸口,用肩背承受了大部分坠地的冲击。
闷哼声在她头顶响起。
混乱中,唇上传来一抹陌生的、温软的触感。
是他在调整姿势时,他的唇角无意间擦过了她的唇。
一触,即分。
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暮色。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苏婉宁惊得睁大双眼,近距离地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自己错愕的脸。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震动,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冲击,还是因为那个意外的……
触碰。
孟时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扣在她脑后和腰侧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铁。那个意外的触碰像一颗火星溅入油库,几乎要点燃他所有的克制。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微微张开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暗流,那里面有心悸,有渴望,有一种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强势。
但他最终,只是极深、极缓地吸了一口气,将那股翻腾的欲望死死压了下去。
他没有动。
只是用那双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锁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直到远处传来游客渐近的谈笑声,这诡异的静谧才被打破。
苏婉宁猛地回过神来,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
“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因为这种失控的、过于亲密的接触,超出了她设定的安全边界。
孟时序低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她推拒的力道,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轻松跨过那堆散架的木头朝停车场走去。
“孟时序你放我下来!”
她压低声音,周围哪来的这么多人。
“别乱动。”
孟时序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在围观者窃窃私语中,从容不迫地走向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