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里,全息投影正循环播放故宫藏瓷的运输路线图——从故宫文物库到东方智造修复中心,全程28公里,要经过3个繁华路口、2座高架桥,还有1段僻静的城郊隧道。林砚指尖在投影幕上划过隧道的位置,眉头紧锁:“这段隧道没有监控,玄门盟最可能在这里动手,我们的科技安保虽然能覆盖路线,但需要有人应对他们的武师突袭。”
苏清媛握着平板电脑,调出之前顾长风提供的玄门盟武师资料:“顾老板的镖师团队只有12人,能应对小规模冲突,但玄门盟这次联合了境外走私集团,据说还招募了不少江湖败类,人数至少是我们的三倍。”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赵山河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点旅途的风尘气——他刚从江浙一带处理完镖师事务,一回来就直奔星瀚。“你们的难题,我早听说了。”他往沙发上一坐,从包里掏出个烫金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武协”二字,“京城武侠协会的秦会长,是我当年走镖时的老兄弟,他最讲江湖道义,玄门盟盗换国宝的事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出手帮忙。”
林砚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令牌上的纹路,质地坚硬如铁:“秦会长?是不是外号‘铁剑判官’的秦苍澜?我听顾长风说过,他一手‘玄铁剑法’出神入化,还管着京城乃至华北的武林人士,威望极高。”
“正是他。”赵山河笑着点头,喝了口苏清媛递来的茶,“秦会长在琉璃厂的‘听松茶社’有个固定包厢,每天下午都会在那会友。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今天下午我们过去,只要你们能说动他,江湖力量随你们调用。”
下午三点,林砚、苏清媛跟着赵山河走进琉璃厂的听松茶社。茶社是老式四合院改造的,进门就见青砖铺地,墙角摆着两盆半人高的文竹,空气中飘着龙井的清香。穿过回廊,最里面的“松涛阁”包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清脆的铁球碰撞声。
推开门,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唐装的老人坐在八仙桌旁,手里转着两个拳头大的玄铁球,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正是秦苍澜。他抬眼扫过林砚,目光落在林砚腕上的定魂佩上,又看向苏清媛手里的科技安保方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赵山河说的后生,就是你们?”
“晚辈林砚、苏清媛,见过秦会长。”林砚拱手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今日前来,是想请会长主持公道——玄门盟勾结境外势力,妄图在故宫藏瓷运输途中调换文物,盗卖国宝,还招募江湖败类为非作歹,违背江湖道义。”
秦苍澜放下玄铁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声音沉稳如钟:“玄门盟的事,我早有耳闻。他们去年抢了江浙镖师的货,今年又染指国宝,确实是江湖之耻。不过,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是借‘护宝’的名义,想拉拢江湖力量谋私呢?”
这话问得直接,林砚却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一份是故宫博物院出具的《文物押运委托函》,一份是玄门盟伪造的文物调换清单(周明远之前交出的证据)。“秦会长请看,这是故宫的委托证明,我们东方智造只是负责修复文物,绝无半点私念;这份清单则是玄门盟的阴谋证据,他们想把赝品混入其中,走私到国外牟利。”
苏清媛在一旁补充道:“我们的科技安保系统能实时监控文物状态,每一件藏瓷都有专属的电子标签,一旦离开安全范围就会报警,但玄门盟的武师擅长近身缠斗,可能会破坏设备,所以需要江湖同道帮忙应对突袭,确保运输途中万无一失。”
秦苍澜拿起文件翻了两页,目光落在清单上的“宋代官窑瓷赝品编号”上,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兔崽子,连老祖宗的东西都敢动!”他突然起身,从墙上摘下一把古朴的铁剑,递给林砚:“你既然是赵山河的晚辈,想必也有几分功夫。来,跟我过两招,让我看看你的身手配不配护宝。”
林砚接过铁剑,只觉得剑身沉甸甸的,入手微寒。他知道这是秦会长的考验,便走到包厢中央,摆出“流云掌”的起手式——虽用剑,却带着掌法的灵动。秦苍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挥剑朝林砚刺来,剑风凌厉却留有余地。
林砚侧身避开,铁剑在他手中转了个圈,挡住秦苍澜的下一剑。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却始终没有真的伤人。十几个回合后,秦苍澜突然收剑,哈哈大笑:“好一个‘流云掌’化剑招!赵山河没看错人,你这身手,配得上‘护宝’二字!”
他走到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义”字:“这是武侠协会的‘护宝令’,你拿着它,不管是京城的武馆,还是外地的分舵,只要是讲道义的武林人士,见令如见我,都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