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阴影里已空无一人，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是秘密使者。
\"不是每一步都要赢。\"那声音又在他识海响起，\"要让对方付出更大的代价。\"
苏寒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望着棋盘上逐渐被抽走的淡青色棋子（那是他昨日在沧澜宗劈柴时的记忆），突然松开了命纹的束缚。
姬九黎的记忆碎片再度飘散，白衣女子的唇角勾起笑意，琴弦上的幽蓝更盛。
\"苏......\"姬九黎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寒却在她耳边快速道：\"信我。\"他反手将逆序棋子按进棋盘，紫芒瞬间笼罩整座棋台。
白衣女子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的琴弦突然倒转震颤，方才被抽走的淡青记忆如潮水倒灌，与此同时，姬九黎眼底的黑血化作金芒——她的手指按上琴弦，本命剑\"御星辰\"的虚影在身后浮现，\"星辰封印·逆流！\"
琴音戛然而止。
白衣女子的身体开始透明，苏寒看见她的记忆碎片从琴弦里喷涌而出：她曾是太初圣庭的乐师，因窥见天道秘密被抹去灵智；她被改造成守卫时，师父最后一次为她调琴的画面；还有......她在某个雨夜跪在天道祭坛前，亲手将自己的心脏献祭给玉牒。
\"这不可能！\"高台上的精灵尖叫，数据丝线开始断裂，\"你们不该破......\"
\"轰——\"
棋盘突然崩裂。
苏寒感觉脚下一空，慌忙扣住姬九黎的腰。
两人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眼前是碎裂的光片和扭曲的数据流。
姬九黎在他怀里抬起头，发丝被乱流掀得狂舞，她的瞳孔里映着一张漂浮的金色名单，最上面赫然写着\"姬九黎\"，名字旁画着猩红的删除线。
而在\"苏寒\"二字旁边，用墨笔写着：待修正变量。
坠落还在继续。
苏寒看见下方出现无数流转的符文，像活物般在虚空中游走，组成一座巨大的宫殿轮廓。
姬九黎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在风声里喊：\"苏寒！
那名单......\"
话音被更剧烈的震荡打断。
苏寒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他低头，看见两人手腕上的银线正在融化，露出
符文宫殿的门扉在眼前放大，门楣上刻着三个古字，苏寒勉强辨认出第一个是\"鸿\"，第二个是\"蒙\"，第三个......
黑暗突然笼罩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