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能抬杠的,没见过这么能抬杠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管事也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苏寒,你可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赵虎威胁到了宗门安危?要是拿不出来,可别怪老夫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苏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证据?
他当然没有直接证据。
但是,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两个老家伙哑口无言。
毕竟,前世他可是叱咤风云的弑天剑尊,玩弄权术这种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
“两位长老,稍安勿躁。”苏寒不慌不忙地说道,“弟子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说。赵虎平日里在杂役房作威作福,欺压同门,克扣修炼资源,这些事情,想必两位长老都有所耳闻吧?”
李长老和张管事脸色一僵,他们当然知道赵虎的那些破事,只不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赵虎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上供不少好处,他们自然不会为了几个杂役弟子,而得罪这位“财神爷”。
“就算赵虎有些小问题,那也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李长老强词夺理道,“你也不能因为这些小问题,就断定他威胁到了宗门安危吧?”
“长老此言差矣。”苏寒摇了摇头,说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赵虎的行为,看似只是小问题,但如果不及时制止,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到时候,整个杂役房都会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甚至会影响到宗门的稳定。”
“而且,赵虎身为宗门弟子,却带头违反宗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宗门的形象。如果不严惩他,恐怕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效仿他,到时候,门门岂不是要乱套了?”苏寒侃侃而谈,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沧澜宗的宗主呢。
李长老和张管事被苏寒说得哑口无言,他们发现,这个平时看起来木讷老实的杂役弟子,竟然如此能言善辩,简直是颠倒黑白,偷换概念的高手。
“哼,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残杀同门的事实!”李长老恼羞成怒道,“苏寒,你别以为靠着一张嘴,就能蒙混过关。今天,我必须把你带到执法堂,听候发落!”
“长老,且慢!”苏寒连忙说道,“弟子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李长老不耐烦地问道。
“长老,弟子承认,斩杀赵虎,是弟子不对。但是,当时情况紧急,赵虎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无差别攻击其他杂役弟子。如果弟子不出手制止他,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苏寒解释道,“而且,当时弟子也来不及向上级汇报,只能当机立断,先制止赵虎的暴行,再另行处理。”
“事后,弟子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深感愧疚。但是,弟子并不后悔。因为弟子相信,如果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弟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门,受到赵虎的伤害!”苏寒义正言辞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李长老和张管事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一个英雄的故事。
这个苏寒,明明是个杀人凶手,却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苏寒,你……”张管事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李长老抬手制止了。
李长老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苏寒。
他发现,这个杂役弟子,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不仅能言善辩,而且还心思缜密,临危不乱,简直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
“苏寒,你说你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向上级汇报,才擅自做主斩杀了赵虎,是吗?”李长老缓缓问道。
“是的,长老。”苏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李长老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你能证明,你当时的情况确实紧急,而且你斩杀赵虎,确实是为了保护其他杂役弟子,那我就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但是,如果你无法证明,或者你在撒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长老眼神一凛,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压向苏寒。
苏寒感受到这股气势,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迎着李长老的目光,坚定地说道:“长老放心,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弟子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好,很好。”李长老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准备吧。三天之后,我会召集杂役房的所有弟子,当面质询你。到时候,如果你能说服大家,那我就放你一马。但是,如果你无法说服大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长老说完,便带着张管事,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苏寒一个人,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总算是把这两个老家伙给糊弄过去了。”苏寒自言自语道,“不过,三天后的质询,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验啊。”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相信,三天后的质询,一定会非常精彩。
“苏寒,你给老夫等着!”李长老走出杂役房,脸色阴沉得可怕。
张管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长老,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李长老冷哼一声,说道:“放过他?哼,怎么可能!三天后的质询,我会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长老英明!”张管事谄媚地说道。
李长老没有理会张管事的恭维,而是抬头望向天空,
“苏寒,你别以为你赢了。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