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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展团队刚回到硅谷总部当天,陆彬接到斯托克教授的电话,蒙德.大卫博士病重,住进了斯坦福医学院附属医院,情况不好,陆彬放下电话,驾车和冰洁奔向医院,看望蒙德.大卫博士。
斯坦福医学院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中混杂着淡淡的雪茄香。蒙德·大卫博士靠在摇起的病床上,床头柜摆着他最爱的古巴雪茄和一本翻旧的《国富论》。见陆彬夫妇进来,老人颤巍巍地摘下老花镜,露出经济学家特有的锐利眼神。
"正好赶上我的'最终经济模型'发布会。"他开了个玩笑,却引发一阵咳嗽。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中,斯托克教授急忙调高了氧气浓度。
冰洁注意到病床两侧的异常——左边是斯坦福经济系的量子黑板,写满复杂公式;右边悬浮着全息投影,显示着星际信用点与美元的实时汇率。
"博士,您应该休息..."陆彬刚开口,就被老人用眼神制止。
"听着,孩子,"大卫博士突然抓住陆彬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花了三个月研究星际经济体系,发现个致命漏洞。"他指向全息图上一个闪烁的红点,"M31星系的量子货币正在虹吸地球的流动性。"
斯托克教授递来一叠泛黄的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公式。"今早他突然要算这个,"教授低声道,"说什么'跨星际特里芬难题'..."
正当陆彬俯身查看时,病房门被推开。谦谦和睿睿捧着星璇装置跑进来,身后跟着星灵的全息影像。"博士爷爷!"睿睿献宝似的举起装置,"星灵说他们星系也有经济危机!"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大卫博士突然坐直身体,枯瘦的手指在量子黑板上飞速演算。"果然如此!"他写下一个融合了星际符号的蒙代尔-弗莱明模型,"必须建立星际版的布雷顿森林体系..."
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但老人充耳不闻。星灵突然将一道蓝光注入星璇,黑板上的公式自动续写起来。"天啊..."斯托克教授倒退两步,"这个修正因子...能解决所有汇率波动问题!"
"最后的礼物..."大卫博士疲惫地靠回枕头,却露出满足的微笑。他示意谦谦过来,将一枚古旧的金币放在孩子手心:"1944年的布雷顿森林会议纪念币...现在交给星际经济的未来..."
当夜,在博士的心电图归于平线时,斯坦福经济系的量子服务器突然自动启动。全息投影显示出全新的"星际宏观经济模型",署名处闪烁着"M.David ∞"的量子签名。
三天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紧急公告:检测到星际信用点汇率异常波动已自动修复。而修正算法中,赫然包含着大卫博士最后写下的那个模型。
斯坦福大学的梧桐树下飘着细雨,纪念教堂里回荡着管风琴低沉的旋律。蒙德·大卫教授的追悼会正在举行,老教授最爱的雪茄香气混合着百合花香,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约翰·史密斯先生站在橡木讲台前,手指轻轻摩挲着讲稿边缘。这位商界巨擘此刻像个重回课堂的学生,声音有些哽咽:"1976年的秋天,我和刘志强先生坐在经济系103教室的后排,第一次听大卫教授讲'看不见的手'..."
坐在前排的李芸低头擦拭眼角,她想起教授总爱在课后请他们喝咖啡,用粉笔在餐巾纸上画供求曲线的情景。刘志强先生握紧夫人的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随身携带多年的斯坦福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