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浮躁,凡事得一步步来才踏实牢固,不要操之过急。”
“一天之内办那么多案子,要是出了纰漏,冤枉了好人,这是对朝廷不忠,对百姓不义啊。”
“还有财不外露,大把大把的往外丢,你是一点不心疼啊。”
“当初就是因为露财,丞相才死盯着你,一天三份弹劾奏折,朕也是不得不撤了你大将军的职,让你回京,以免被人打劫。”
顾渐深当初手握三十万镇北军,哪个想死的来打劫他。
说白了,皇上舅舅也惦记他的财,又怕他真的有异心,才把他调回来。
顾渐深别的也不多说,直接打开大箱子的盖子,被皇上两眼放光的看了一眼就又盖了回去。
皇上恋恋不舍的盯着大箱子。
再多的银子金子,皇上在国库里也见过,但突然给他送一箱金的,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顾渐深道:“皇上,臣的告假条批了吗?”
皇上笑了笑,“不是说了嘛,把事做完了就批。”
顾渐深也跟着笑了笑,说:“那想来有这一箱东西,其他人还是会愿意配合的。”
说完,顾渐深就要抬走大箱子了。
皇上一听要箱金子又要拿去给他们,哪里肯,忙道:“站住!”
他在臣子手里收回来的都是银子,现在看了这金子,都要怀疑那帮老家伙是不是藏了金子,拿银子来糊弄他。
而且,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箱,就算他再抢他们手里一半,也只是半箱。
这是亏本买卖啊。
皇上当即批了顾渐深的告假条。
顾渐深把告假条一收,便告退了。
皇上又叫住他,问:“你给别人的也是金子?”
顾渐深摇头,很是无辜,“银子,我哪里那么多金子给。”
皇上盯着那箱金子,嘴角直抽,但很快又平衡下来,起码那帮老家伙没敢糊弄他。
顾渐深说:“臣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到时臣娶妻,只能跟皇上借点了。”
到了皇上兜里哪里还会“借”,而且他也不信顾渐深的鬼话。
要不是真有一座花不完的金矿,他根本不信顾渐深出手这么阔绰。
皇上想了想,直接忽略他的话,再告诫一番,“你要去就去,但是,姜宁要是被你折腾坏了,耽误了正事,朕真的不会轻饶了你。”
日落西山,姜宁和温秀雅等几个女子在驿站过夜,大部队则在驿站四周驻扎。
姜宁随行侍女只有春儿一个,温秀雅却是带了八个侍女。
春儿去后厨要了洗澡水,可刚烧好了热水就被温秀雅的人给抢了去。
姜宁等不及洗澡水出来找时,春儿正垂头丧气的蹲在后厨的屋檐下,厨房里驿站的大婶正在加急烧水中。
姜宁看着春儿被抓伤的脸颊,怒气顺着嗓子眼冒出来,“是温秀雅干的?”
春儿委屈巴巴,“是温七小姐身边的侍女,她们来抢洗澡水,拉扯之中,有人朝我的人抓了一把。”
抢她的水,还伤了她的人,真当她不存在了!
姜宁道:“认得是哪个抓的吗?”
春儿点点头。
姜宁当即就往回走。
她们都住在二楼,温秀雅在屋里洗澡,留了两个侍女在旁伺候,剩下六个都在守着门口,谨防有登徒子。
春儿指了指门口其中一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