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一眼男人,指甲报复般掐着对方,凡是能碰到的地方通通不客气。
谢永年全程不吭一声,也不阻拦,任由她或掐或挠或咬的报复。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屋内烛台亮着,一室旖旎
李归宜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
风雨初歇。
谢永年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气息,随后下床用茶水打湿手帕,简单清洁着自己。
不忘另打湿一条带回床上,给睡梦中的人擦拭,随后穿上里衣。
做完一切,他随手把手帕搭在一旁。
早先压制药毒已经用了他太多精力,结束后,疲惫感瞬间涌上来。
谢永年搂着李归宜,很快进入梦乡。
–
另一边的印露和小知可就惨了。
下药,跟踪,最后功亏一篑。
两人跟着云欣一直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跟错了人,于是她们又返回去找,没找到,又去了军营,还是没找到。
两人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直到天微亮,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所。
“小主,咱们怎么办?”
“你别总问我,我怎么知道!”
“……”
小知撇撇嘴。
你不知道,那谁能知道。
印露气的直捶桌子,“该死的!不知便宜了哪个死丫头!!气死我了!!”
小知眼疾手快扶稳茶杯,小心安抚道,“小主冷静,没准是谢永年发作后,找大夫解药了呢。”
印露手一顿,脸色好看些。
“倒是希望如此”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一想到自己的猎物被个不知名的女人抢走,她就气的想杀人。
小知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小主,心里更加担忧。
一次不成,估计还得有下次。
小知试探开口,声音带着哄骗的意味。
“小主,我看谢永年也就那样,还不如咱们飞龙国的男人,再者说他还受了伤,没准中看不中用,哪里还配的上您,要不就算了~咱们乖乖等少主来接咱们吧,好吗?”
“我不!”
果然不出小知所料,印露还是不甘心。
小知脸白一瞬,她太崩溃了。
印露嫌弃的看她一眼,“小知,你是不是瞎啊?谢永年的模样和身材万里挑一,有他做对比,其他人都和没进化一样,你竟然说他一般?!”
小知抿紧唇线,有些心虚,确实刚刚自己说的话很勉强。
印露又说,“而且,他行与不行,也得检验过才知道。”
随后睨她一眼,信誓旦旦道。
“下一次!我一定要再严谨些,绝对不会再让谢永年跑掉!”
小知生无可恋。
再一次心里呼唤
救命啊~少主~您快来啊~
翌日,天光还未大亮,雾气茫茫,院里的绿植盆栽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鸟儿只零星的几个蹦跶在枝头,还能看到蝙蝠盘旋在空中,慌张的找地方隐藏。
屋内蜡烛燃尽。
李归宜是被自己的身子传来的沉重感压醒的。
她动了动身体,没忍住惊呼一声,双腿酸痛难忍,腰也像是折掉一般。
李归宜睁开双眼,撑着床慢慢坐起身,迷茫的看了眼周围,发现只有她一人。
思绪空白,缓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记忆。
李归宜的脸色更加苍白,没忍住干咳一声,又被干涩的喉咙吓了一跳。
她现在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这事到底是谁在喜欢?明明折磨人的紧,十大酷刑怎么独落下它。
就在这时,一只手递过来一杯水。
李归宜身子还残留着昨晚的记忆,她下意识一颤,又很快冷静下来。
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水,没好气接过。
她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谢永年看她还愿搭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一杯温热的水下肚,犹如春雨滋润万物,不止喉咙,就连全身都重新焕发生机。
喝得一滴不剩,李归宜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