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宜意外的看她一眼,无奈接过。
春桃偷笑离开。
李归宜看着他,语气下意识带着对病患的柔声,“这么多天没吃饭,还是吃一点吧,吃多少算多少,别勉强。”
谢永年没说话等于默认。
李归宜又问,“能自己吃吗?”
谢永年哪有那么柔弱,不过他看着对方格外温柔的模样,还是压下羞耻撒了谎。
“手没劲。”
李归宜哪里会照顾人,不过她大学在宠物医院打过工,帮着喂喂动物打扫卫生这类工作。
有宠物生病或者吞咽能力不行的,需要一点点的喂。
李归宜的耐心在那里锻炼的不错。
舀起一勺白粥,放在自己嘴边吹凉,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谢永年心里羞耻,毕竟从几岁开始,他便已经不用人喂饭。
只不过谎是自己撒的,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况且
谢永年张开嘴咽下去,掀起眼帘看着一脸认真的李归宜。
况且,这种感觉不错。
李归宜吹一口,递过来,谢永年张口咽下然后如此反复多次,一碗白粥见了底。
可能因为第一次喂人还是有一点不习惯,几粒调皮的米粒掉在他的胸膛。
李归宜想装看不到,但是对方控诉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
谢永年虽然没有洁癖,但黏腻的体感还是有些不舒服。
李归宜问,“要不要让人过来给你擦擦身?”
“不用。”
谢永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自从能独立洗漱后就没让人伺候过。
李归宜知道他的顾虑,好意解释道,“这次过来带了不少护院,就在隔壁住着。”
让春桃和春阳给他擦身,自己还不乐意呢,人家可是两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不得羞死吗。
谢永年看着她,“你给我擦。”
“啊?”
李归宜瞪大双眼,眼里的不乐意都要溢出来了。
自己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才不干呢!
谢永年眼中的打趣埋的深,故意说着,“羞什么,那晚你不是抱着我睡了一晚吗。”
李归宜一惊,脸蛋儿肉眼可见红了个彻底,两个如玉的耳垂更是红欲滴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她的解释更像心虚。
李归宜挺直腰身,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似乎想表现出自己的正直。
她可不是趁着男人生病占便宜的那种女人。
谢永年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只有他这个‘罪魁祸首’知道,她有多委屈。
“那又如何,咱们两个是夫妻,就算互相沐浴也是可以的。”
“你在说什么啊?”
“说事实。”
“……”
李归宜不明白他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明明之前他也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怎么现在又
迟疑半晌,她坚定的说,“明天我去请云大夫给你看看。”
谢永年很是费解,“你总提她干什么?”
从自己醒来,她就没说出任何一句中听的,张口云大夫闭口云大夫的,真是恼人。
李归宜看她两眼,随后真诚的说,“觉得你该看看了。”
脑子没问题吧,怕不是毒蔓延到脑袋了?
明天就把云大夫请来,把主线剧情拉回来。
谢永年一脸茫然,“……”
总觉得不对劲,但是说不出为什么。
今晚太晚,谢永年醒来的消息只有她们院里几人知晓,待明天一早就传出去。
而且,李归宜明天一早也要给上京去封保平安的信。
杜氏肯定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