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回来了?”
萧容鱼一愣,旋即想起自己似乎还未回娘的话,于是又道:“今儿不是映雪大喜的日子嘛,女儿便想着趁早过来沾沾喜气,所以才先一步抵达。”
萧旭笑道:“错过了便错过了,谁让那小子回来的不是时候。”
孙慧珊也是点了点头,“走吧,他见寻不到你人,估摸也知道你先一步到了,现下多半已在来的路上,话待会儿说也是一样。”
萧容鱼乖巧点头,随萧旭夫妇,以及后背直冒冷汗的唐柔等人举步向参军府内走去。
恰也在这时。
“容鱼姐,你怎偷偷便跑了,也不知道等等我。”
伴随声音响起,江浔一席桃衣,手拎礼盒的身影,也随之映入了众人眼帘。
“你这臭小子,明明是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怎还怪到了你姐头上?”瞧见来人,不等萧容鱼出声,孙慧珊那略带责备的话便抢先脱口。
她不满地瞪了眼自己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儿子,“前些日子离家你也不知道给为娘打声招呼,只知与你爹说,怎的?署衙都跑了,后厅那点路程就不愿动弹了?”
江浔一滞,目光隐晦从赵轩、唐柔、老道以及人宗道姑身上掠过,干笑道:“这不事发突然嘛,还有,那可是爹说的不用去请辞了,他自会代我解释,不断催我抓紧动身。”
为稳住狐妖,江浔果断把自己老爹给卖了。
“嗯?”孙慧珊看向身旁脸色发青的丈夫,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或打破砂锅问到底父子俩究竟在瞒着自己谋划何事,只给了个‘等回去再给你算账’的眼神。
而顺势上前的江浔也已来到孙慧珊身边,看似一副认错模样,实则却十分巧妙地用身子将萧容鱼与父母隔开。
“对了,秋水,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这时,仿佛看不出江浔用意的萧容鱼忽然问道。
孙慧珊和萧旭也闻声望了过来。
相比孙慧珊一副看儿女趣事的样子,萧旭心头却若如坠谷底。
“等会儿说也是一样。”
江浔话虽如此,但那陡然抬起的手,却泛起炙热火浪,携无与伦比的恐怖威势,一拳轰在了萧容鱼心口。
嘭!
沉闷至极的声音响起刹那,强横罡气波动,直接将身周众人掀得一个踉跄。脸上还挂着浅浅笑容的萧容鱼,更是在喷出大口殷红鲜血之际,整个人如破烂麻布般化作火星轰然倒飞出去,将参军府对面石墙都砸了个粉碎,连后方屋舍都撞穿了十数座。
突如其来的变故,除知情少许人,余者无不骇然变色,一个个络绎登门的宾客,全都猛地止步,惊容未定看向那道桃色身影。
他们不明白萧秋水怎会突兀对自己义姐下这般毒手,而且还是在参军府门口,柳映雪大喜之日。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孙慧珊猛地一巴掌甩在了江浔脸上,怒声咆哮。
“她已经不是容鱼姐了……”
江浔平静说着,身形也在步步前行中,如踩在无形台阶上登向半空,那被他拎在手中的礼盒,也在此刻轰然炸碎,露出了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