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住处安排好了?”
人还未走到门前,萧容鱼声音便率先响起,紧闭的房门也被真气卷动自行打开。
“嗯。”
江浔应声,步履不停。
迈入房间刹那,正好瞧见盘膝坐在床榻上收功的黄裙女子。
相比转交信笺时,此刻的萧容鱼那种气质变化,近乎和换了个人没什么两样,一举一动都似充满魅惑之感,摄人心魄。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强烈到已经不似感觉了。
“容鱼姐,那位前辈究竟修炼是什么武功,你怎就像是变了个人……”
江浔眉头皱得很紧,他已经不再认为那是秘法的问题了,而是功力的影响,这种影响几乎已经不像是凡俗武功该具备的。
“幻梦天书,待我将功力尽数炼化后,一切便会重归常态。”
萧容鱼笑吟吟起身走来,由此逸散的极强魅惑之意,使江浔不得不将目光移开,偏向了另一侧。
“你来寻我,应该是想问那封信,还有知道些什么吧?”
走到桌前坐下,萧容鱼坐下倒上两杯茶水,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江浔近前。
“不错。”江浔坦然应声落座,“我问馨月为何今日才将信给我,她说,她今日才到,但我却不信仅仅于此。”
萧容鱼笑道:“今日将信给你缘由,是因为今日是吴爷爷的动身之时。”
“今日动身?仅此而已?”
江浔将杯中茶水饮尽,把玩着空杯问道。
“若不算馨月今日才抵达的话,仅此而已。”萧容鱼拍开那只把玩空杯的手,又提壶将之斟满。
“那容鱼姐你所知的是?”
“映雪从未变心。”
萧容鱼此话一出,江浔就宛若受惊了的兔子般,蹭地下站了起来,脱口道:“不可能!”
“若映雪依旧,那她又怎会情钟阮晟?”
“并且她与阮晟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我皆是一清二楚,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她对阮晟的心思,也非掺杂任何勉强、不甘,怎可能在情钟阮晟之际,心中还同时装着我?”
“我虽不太擅长儿女情长,却能在那层窗户纸捅破后,感受的到映雪看我眼神变化。”
“如今的我在她眼中,仅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世兄罢了。”
“而阮晟,则成了她眼中唯一……”
萧容鱼摇摇头。
“我也不知。”
“半月前,吴爷爷的飞鸽传书,便是这样说的。”
江浔闻言,脸色不住变幻,脑海也再度想起了馨月转述的那番话。
“那她……”
江浔深吸口气,将手中茶杯捏得嘎吱作响,好似下一瞬便会崩碎,化为齑粉般。
他不懂,柳映雪既初心未变,那又怎会‘情钟’阮晟?还并非装出来的?
阮晟又是怎么让柳映雪‘移情’,时隔三年才被吴泰鸿察觉?
吴泰鸿又是如何察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