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花满楼轻叹一声。
司空摘星举起酒杯：“行了，你们别感慨了。江湖再乱，也与我们无关，不如好好喝酒。”
“老猴子，你难道不想知道**吗？”陆小凤笑着问。
“陆小鸡，你该不会真想插手这事吧？这可有性命之忧！”司空摘星惊讶道。
陆小凤与花满楼对视一笑，同时起身走向门外。
“你们去哪？”司空摘星急忙问道。
“去该去的地方。”两人异口同声。
“等等我！”
司空摘星仰头喝光杯中酒，带着满腹疑问追了上去。
安抚好黄蓉后，苏枫回到房间，却见师妃暄站在门前，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妃暄？”苏枫微微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大哥，”师妃暄轻声说道，“我听说了空大师被人杀害。”
她的神情平静，但苏枫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哀伤。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苏枫突然问道。
师妃暄连忙摇头：“绝无此意。”
她曾有过片刻怀疑，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与苏枫相识以来，她深知他绝不是那种卑劣之人。
“开个玩笑，进来聊聊吧。”苏枫推开门走了进去。
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师妃暄面纱下的脸颊微微泛红，随即跟了进去。
“苏大哥知道凶手是谁吗？”她轻声问道。
苏枫摇头：“只知道是暗中下手。既然选择偷袭，说明对方没有把握能击败了空。如果是我，何须如此麻烦。”
据他所知，了空与梵清惠修为相当，若真要取其性命，又何必用这般手段。
“到底会是谁？”师妃暄皱起眉头。
“我也想不出来，谁敢对佛门领袖下此毒手。”苏枫沉思道。
江湖中佛门与魔门虽势不两立，却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若双方领袖遭遇不测，必将引发全面冲突，后果难以想象。
正因为如此，无论佛门还是魔门，行事都格外谨慎。
比如绾绾曾取走净念禅宗的袈裟，本可杀掉不惧，但因顾虑阴癸派的反扑而作罢。
但这次了空遇害，情况完全不同。
净念禅宗住持身亡，江湖最先怀疑的便是阴癸派，其次则是明教。
“苏大哥，了空大师的意外，会不会是阴癸派干的？”师妃暄轻声问道。
祝玉妍之前被慈航静斋与净念禅宗联手重创，这也促使绾绾前去净念禅宗取走袈裟。因此，阴癸派嫌疑最大。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苏枫摇头道：“佛门与魔门之间，如今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了空之死，恰恰打破了这一平衡。以祝玉妍的智慧，不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你是说……有人暗中布局，故意挑起佛魔之争？”师妃暄凝视着苏枫问道。
她仔细思索，觉得苏枫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此事我尚无定论，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苏枫继续说道：“你想想，若佛门与魔门开战，江湖将陷入怎样的局面？而最大的受益者，又会是谁？”
“佛魔一旦开战，整个武林必将动荡不安。至于最大的受益者……”
说到此处，师妃暄神色一变，眼中露出震惊。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苏枫微笑着问。
“但我们没有证据。”师妃暄低声回应。
“所以，了空之死只是一个开始，远未到结束之时。”苏枫意味深长地说道。
“苏大哥，我明白了。”
师妃暄微微点头，但神情仍有些欲言又止。
“妃暄，还有什么事吗？”苏枫问道。
“苏大哥……不知能否指点我一下？我看绾绾已经突破到宗师境了……”师妃暄声音越来越低。
苏枫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自然明白师妃暄的心思。
尽管师妃暄已脱离慈航静斋与佛门，但她与绾绾之间的心结仍未解开。这几日，绾绾与他一同修习阴阳龙凤诀，修为突飞猛进。
以前师妃暄与绾绾实力相当，如今绾绾已达到宗师初期，而师妃暄却因佛心破碎，修为不进反退。
看到绾绾遥遥领先，师妃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这才向苏枫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