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请自重！老衲是佛门中人，怎可与猪狗相比？”
悟辩虽修行多年，仍勉强压下怒气，语气沉重地说。
“别绕弯子，你只说，有区别吗？”苏枫笑着追问。
“当然有！”悟辩回答。
“哪里不同？”苏枫继续问。
“老衲是人，它们是畜生，人怎能与猪狗等同？”悟辩神情严肃。
苏枫微微一笑，道：“但我听闻佛门讲‘众生平等’。那猪狗，算不算众生？”
悟辩心中一紧，觉得这白衣青年似乎深通佛理。
“六道轮回，一切有情皆为众生。”悟辩答道。
“既然猪狗也是众生，众生皆平等，为何不能将你比作猪狗？”苏枫反问。
“噗——”
一旁的黄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妃暄也轻轻抿唇，幸好面纱遮住了她的笑意。
周围怀恩寺的僧人们个个强忍笑意，脸都憋红了。
“你……你……”
悟辩就算再能忍，也被苏枫气得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你做的事，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苏枫不慌不忙地说道：“用一个人的救命钱去救五个人甚至更多，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实则是歪理。众生平等，五个人的命是命，难道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
“你说病重之人救与不救都一样，那你自己早晚也会死，怎么不现在就死？”
悟辩被苏枫问得无言以对，满脸通红，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但你抢走别人的救命钱，等于间接**！若我没记错，佛门十戒首戒便是不杀生！”
“杀生在佛门恶业中最重，死后要下地狱的，老和尚！”苏枫说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悟辩连连说道。
师妃暄听着两人的争论，忽然发现不信佛的苏枫，对佛法竟然如此了解，否则怎能把悟辩说得无言以对？
“我一派胡言？那请问我说错了哪一句？”苏枫反问。
“施主，你敢与老衲论禅吗？”悟辩沉声道。
“好啊，正合我意！”苏枫应道。
要杀这老和尚，对苏枫来说轻而易举。
但此时并非为了铲除怀恩寺与法相寺而来，而是要让师妃暄看清佛门的**。通过论禅，更容易动摇她的佛心。
因此，苏枫接受了悟辩的挑战。
“哼，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主持论禅？”
“六根不净的人，谈什么禅？”
“不自量力！谁不知道我们主持是论禅高手？”
……
尽管悟辩刚才在苏枫面前吃了亏，但丝毫不影响他在众僧心中的地位。
他以能言善辩着称，上次佛门交流会上，正是靠论禅声名鹊起。
“施主请！”悟辩说道。
苏枫问：“老和尚，你平日怎么参禅？”
“打坐参禅。”悟辩回答。
“如果杀生也能参禅，那天下人坐下来，不都能立刻成佛了吗？”苏枫问道。
“杀生参禅，自然不能立刻成佛。”
“你又不是佛，怎知杀生参禅不能成佛？若不能成佛，杀生参禅又有什么意义？”
悟辩一时无言！
苏枫又指着旁边摇动的树叶说：“风吹叶动，到底是风动，还是叶动？”
“当然是树叶动！”旁边的大和尚回答。
苏枫摇头。
“是风动，风带动树叶动。”悟辩说。
苏枫道：“都不是，是你们的心在动。”
悟辩脸色微红！
黄蓉见苏枫让悟辩无言以对，心中惊讶不已。
她虽知苏枫口才出众，却没想到他如此厉害。看来平时斗嘴，苏枫是故意让着她的，否则单凭这张嘴，就能让她无话可说！
师妃暄同样震惊。
她能感受到苏枫在佛学上的造诣深厚，话语中蕴含哲理与佛法，可这个人竟不信佛！
“我再问你，你相信世上有天堂和地狱吗？”苏枫说道。
“老衲信佛，自然相信有天堂和地狱。”悟辩答道。
“佛说杀生者堕十八层地狱，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怕死后下地狱吗？”苏枫问。
悟辩一愣，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既然你要下地狱，何必修佛？直接下地狱不就行了？”苏枫道。
悟辩：“……”
“我再问，天堂在哪儿？地狱又在哪儿？”苏枫问。
悟辩：“……”
苏枫接**问，悟辩只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就这水平，还修佛参禅？不如回老家种地去吧！”苏枫讥讽道。
“噗嗤！”
悟辩被苏枫一番嘲讽激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气息瞬间萎靡。
“住持！住持……”
他身后的僧人急忙上前搀扶。
站在一旁的师妃暄与黄蓉都看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