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脸上的红晕,一直到他们坐在饭桌前,都没能消下去,甚至神情举动也比之先前,多了一分扭捏和羞涩。
看的刘陵觉得有几分新奇。
“姐姐,木鱼哥哥怎么了?”宫远徵叫了两声,苏暮雨都没有回应,他立刻转头看向刘陵,开口问道,“难道是上次药浴时,我配的药,份量太重了。那我下次是不是应该,减少一些,要不然,木鱼哥哥成了傻子怎么办?对,我记得…”
刘陵看着宫远徵刚还是问自己,这会子又自己嘀咕起来。
沉默羞涩的苏暮雨,嘀嘀咕咕的宫远徵,还有大大方方的刘陵。
谁敢说他们不是幸福的一家子?
嗯,就是。
戌时末刻。
哄睡了宫远徵的苏暮雨,才关上门,就看到了刘陵。
他的手顿了一下。
“木鱼。”刘陵开口说道。
苏暮雨走过去,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他才敢流露出一丝温柔情意。
不过等到了跟前,却已经恢复成以往沉静内敛的样子。
“坐,今晚夜色尚好,且等会还有小雪而落,陪我坐在这里,赏雪可好。”刘陵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开口说道。
至于冷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习武之人,自有内力护体,压根不惧风雪凉意。
苏暮雨点头,他不会拒绝生生的话。
况且寒夜赏雪,也别有野趣,来日里,也能成为他记忆中最为鲜亮的色彩。
“木鱼,你今天晚上一直都有些神思不宁,是因为我先前说得话吗?”刘陵在有着实力的情况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所以也就直接开口问了。
苏暮雨表情一僵,片刻,才点头:“嗯,你说我……”是你拐来的小郎君。
这话他想一次,觉得甜蜜又有点酸涩。
他是愿意做生生的小郎君,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
像生生这般美好的姑娘,就该在骄阳下,肆意美好,而不是被他拖进那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