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玻璃蛊的病患死了。
其死前被医生注射了大量镇定剂,死的就还算是安详。
只不过?
其家属身边跟随的巫师讲到,死者的魂魄被敌方黑巫师收走,他不是敌人的对手,不会再参与这件事。
汤姆警探在一旁听的就非常不屑,无非就是死者家属拿不出更多的钱。
黑巫师苏拉是为了给自己的堂孙子报仇,这次也就没收钱。
他通过私家侦探了解过详情,那个印尼裔小孩被霸凌的很惨,如今还因为内脏出血,躺在家里,接受传统汤药的治疗。
也正是苏拉及时赶到,才用巫术,将自己堂孙子的命保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黑巫师苏拉,要用藕身蛊,让第一个死者,内脏和浑身的皮肉被蛀空。
又用玻璃蛊,让第二个死者,活活疼死。
因为自己的堂孙子还在痛苦的养病,黑巫师苏拉再次出手了。
霸凌他堂孙子的有两波人,把他堂孙子殴打到内脏出血的,是三个非洲裔,另外还有几个白人,就只是很有分寸的,索要一些钱财。
所以说,苏拉的下一个目标,依旧是一个非洲裔男孩。
……
好吧,这就只是一个年龄上的男孩。
这小子身高一米九,体重已经达到二百斤,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
如今这小子已经躲在家里,腰间还别着一支格洛克手枪。
他听说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死了,死的还非常凄惨,他连好兄弟为什么死的都不清楚。
这天他正吃着披萨,就忽然间感觉肚子疼。
半小时后,他从厕所里出来,就拿起手机,给自己亲戚拨打了电话。
很快,一个强壮的黑人老哥回来,见到自己亲戚肚子疼,就开车带着他来到一个诊所。
只不过?
诊所的菜鸟医生诊断不出症状,面对凶神恶煞的帮派分子,就开了大剂量止疼药。
患者当着医生的面,服下大剂量止疼药,过了好一会,肚子疼的症状却并没有得到缓解。
如果疼痛等级最高是分娩的十二级,患者此时的感受,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更多的还有灵魂上的疼痛感,加在一起,疼痛等级大约是三十级吧?
最要命的是,患者是在清醒状态下感受疼痛,其无法因为疼痛而昏厥。
这,就是断肠蛊的作用。
眼看着大剂量止疼药不管用,患者家属让医生提供某种更强力的止疼药,然而该诊所相对正规,并不能提供违禁品。
要知道,这年头的美国,对违禁品的管控还是相当严格的。
只不过?
患者家属是混帮派的,他能搞到更有止疼效果的东西。
警局里。
汤姆拿起手机,查看着私家侦探给自己发来的暗语。
第三个“死者”家属是混帮派的,他得提醒一下苏拉,省的这货被人拿AK突突了。
绝大多数炼气期层次的黑巫师,面对AK的扫射,生存率并不高。
很快,患者在他亲戚的帮助下,将更强力的“止疼药”注射进体内。
然而?
患者的疼痛感就只是缓解了一些。
其肉体的疼痛,可以用管制品缓解。
其灵魂的痛觉,可没法缓解。
让患者感到惊恐的是,其家属的肚子也快速疼了起来。
其家属感受到这种痛苦后,非常麻利的给了自己一针。
因为疼痛难耐,其家属从家中翻出一些现金,就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有意思的是,因为这三个非洲裔住的比较近,他们打救护车后,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
更有意思的是,给他们提供治疗的,是同一个医生。
很快,通过医生的叙述,患者及其家属直接报案。说的是,被他们霸凌的一个男孩,雇佣了巫师企图杀掉他们,而且已经杀掉了两个人。
面对这种谋杀指控,汤姆和汉娜就收到警局通知,霸凌三人组,第三人,及其家属,因为难以遏制的剧烈腹痛,被送进了医院。
当汤姆众人来到医院,由他和患者沟通过后,约翰导演拿出了一笔酬劳,争取到了采访拍摄的权力,医院这边也适应了这个情况。
别看患者家属是混帮派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见到汤姆、汉娜警探后,更是下意识的假装强硬。
然而剧烈的腹痛,让他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根据约翰导演的采访,患者家属也得知,上一个死者家里雇佣了巫师。
于是乎,当着约翰导演的面,他拨通了自己兄弟的电话。就想着花钱雇佣自己帮派笼络的巫师,去对付敌方的黑巫师。
要说帮派做事的效率就挺高,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汤姆呼叫了巡警支援。
数辆警车停在医院周围,帮派分子过来后,只能规规矩矩做事。
见到自己兄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帮派头子立即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巫师。
汤姆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这个巫师同样是伏都教的,也同样只是一个蜕凡层次的菜鸡。面对苏拉这个炼气期“大修”,这个菜鸡在察觉到“法力”后,脸色就变了又变。
好在,这里是医院,周围的帮派分子在警员的威慑下,不敢把手枪拿出来放肆。
伏都教的菜鸡拿出了安抚灵魂的液体,给两人服下后,又给两人扎了一针。
如此,这二人才不至于如此痛苦。
面对周围警员们的虎视眈眈,帮派分子们不敢托大,就只能把两个患者先丢在医院,然后就回去商量对策。
相当鸡贼的是,约翰导演在医院内安装了摄像头,因为目标是帮派分子,安全起见,他本人并没有出面。
这一部分的记录,他准备以监控记录的方式呈现,可以更加显示出真实感。
另外,这个街头帮派的规模并不大。
汤姆警探和约翰导演说了,这个帮派近期和另一个帮派起了冲突,近期大部分成员,都会死于街头火拼,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拍摄。
果不其然,第二天,这个帮派就在和敌人的街头火拼中,死伤大半。
因为损失过大,躺在医院中的两人几乎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