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前辈,我……”清鹤道长张了张嘴,却发现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节目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如芒刺在背一般,让她感受到了极度的难堪和狼狈。
“滚!”青澜观主一挥袖,“再让老夫看见你,废你修为,这辈子也别想再修道了!”
“轰隆!”
像是有雷声在耳边炸开,清鹤道长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有恐怖的气势压下,让她胸腔一闷。
“哇”的一声,她竟然吐出了一大口血,面色也惨白如纸。
青澜观主冷哼一声:“看来也没有多少修为,没用。”
他转身就走,不愿再看清鹤一眼。
“观主!观主留步,是我们节目组识人不清!”李导急得满头大汗,“我们这就和她解约,违约金全部都捐给青澜观当香火钱!”
青澜观主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番话。
李导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不断地擦着汗。
这叫什么事儿?
清鹤道长在帝京的名气不低,也有真才实学,谁想到是一个骗子?
李导的心中生出了几分怒气,但还用克制的口吻说:“清鹤道长,您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话说了,那么麻烦您将您的东西都带走,我们节目组不需要一个冒牌货。”
清鹤道长瑟缩了一下,哪里还有脸留在这里,很快离开了。
苏枕月心惊不已。
她其实早就知道清鹤道长并非青澜观主的徒弟,只因当时姬怜华说——
“了无大师的徒弟只有无尘一人,无尘也是未来青澜观主的观主,不过了无大师不在意有人冒用他的名头,几十年了,清鹤也没被拆穿过。”
几十年都没有,怎么偏偏在这次舆论爆发之后,青澜观主本人直接出来揭露了这个虚假的事实?
苏枕月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
总不可能……谢拂衣和青澜观主有什么关系吧?
因为姬怜华还说了——
“了无大师性情古怪,只要不得他欢心,就算是我姬家家主,也不会得到了无大师的好脸色。”
一家之主尚且如此,谢拂衣又何德何能?
要知道,名声再响亮的凡人在修道者眼中,也不过是天地之间的蜉蝣,生命很快就会消逝。
但苏枕月还是无可抑制地慌了。
先是和姬怜华的通讯无缘无故中断,清鹤又被赶出了节目组,谢拂衣还找到了三张羊皮纸碎片。
难道这一次她反而会成为谢拂衣的垫脚石吗?
苏枕月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中,眼神晦暗。
“请诸位老师休息片刻。”李导吐出一口气,“晚上我们会继续进行新一轮拍摄,老师们做好准备。”
这边,清鹤道长失魂落魄地离开古堡,却在不远处的湖边找到了正在垂钓的青澜观主。
“了无前辈,您难道不记得六十年前,您在渡口边遇到的女孩?”清鹤道长急急上前,“那是我啊,您虽然不是我的师傅,但我一直把您当成师傅。”
看见青澜观主转过了头,她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