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子的脑袋嗡嗡地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面色惨白，背脊上冷汗直冒。
若非被无尘提了起来，否则站都站不稳了。
“无尘大师，我……我该死！”玄阴子声音抖着，“我……不！小人！小人不是故意要冒充您弟子的，小人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求个生计，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吧！”
如果他知道谢拂衣的身边竟然有无尘在，给他一千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替光华娱乐办事啊！
此时此刻，玄阴子已经把康姐和陆靖白恨到了骨子里。
莫非，他们是故意让他前来的？！
无尘皱眉：“说不说？”
“不必这么麻烦。”谢拂衣淡淡道，“小无，我不是教了你真话符吗？刚好用在他身上试试。”
重生以来，她虽然灵力没了，需要重新修炼，但已学习的东西都印在脑海里。
无尘修炼二十余载，灵力比她高，也能够绘制更多的高级符纸。
“是，师傅。”无尘根本不给玄阴子继续求饶的时间，指尖一张符纸燃尽。
真话符生效了，玄阴子的目光逐渐变得呆滞。
“我问，你答。”谢拂衣冷冷道，“你还做过什么亏心事？”
玄阴子木然道：“我曾用售卖过伪劣丹药，有人长期服用，最后肝肾衰竭而亡，我还给一个富商说，他妻子必须要在生产的时候独居黑屋，避血光煞，最后一尸两命……”
一桩接着一桩令人发指的事件从他嘴里吐出，谢拂衣的眼神越来越冷。
这些事情，神荼也查清了。
玄阴子的手上直接或间接地沾染了七八条人命。
但这种事情连玄门的眼都入不了，更不必说冥界了。
毕竟玄阴子还活着，并非是恶灵，也不归冥界管。
神荼越来越好奇谢拂衣的身份了。
虽说北帝九成九的神力用来镇压冥界乱流，保证三界可以正常运转，他也必须进人间修养渡劫。
可为什么他偏偏还要以“碰瓷”的方式，留在谢拂衣的身边？
谢拂衣，到底是谁？
她真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被夺了命格的普通人吗？
连他堂堂东方鬼帝都没能看出来谢拂衣被抢了命格，那么这设下命格调换之术的人，实力必然远远超过他！
想到这里，神荼只觉得毛骨悚然。
冥界的架构十分清晰明了，比天界简单多了。
在他之上，只有北帝了啊。
左不过还有一位天界派来的督查官，再也没别人了。
殷北宸对谢拂衣爱护至极，那么，又是谁对谢拂衣实施了命格调换之术？
神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理所然来。
玄阴子说完了他所做的全部罪孽，等他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的时候，脸色更加惨白。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谢拂衣神色淡凉，“陆靖白昏迷不醒的确是魂儿被吓走了。”
黑白无常，她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