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七峰长老齐聚,争抢冷家三岁阵道奇才。
>紫月端坐爷爷膝上奶声婉拒:"紫月要帮爹爹守家呀。"
>青鸾峰主拂尘一甩抛出客卿令:"凭此令可调用仙宗三千阵盘。"
>深夜系统光幕闪烁,她将大战积攒的积分尽数投入——
>"兑换‘地脉晶髓’‘星辰陨铁’...护山大阵核心材料,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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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仙宗,问道峰顶的接引殿此刻却弥漫着一种近乎市井争抢的烟火气。七道身影,或坐或立,周身缭绕的灵光将偌大殿堂映照得流光溢彩,仙气盎然,只是那投向殿中一隅的目光,却灼热得能融化寒铁。
冷擎苍正襟危坐于客席首位,元婴初期的沉稳气度此刻也绷得如一张拉满的弓。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护着膝头一小团柔软——冷紫月。
小团子一身鹅黄襦裙,细软的乌发扎成两个小揪,粉雕玉琢的脸上嵌着一双过分沉静的黑眸。她坐得极稳,小手搭在爷爷布满老茧的手背上,仿佛那不是仙宗重地,而是冷家后院的暖阁。只是那过于安静的姿态,与周遭翻涌的灵压和灼灼目光,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擎苍道友,” 端坐上首主位的青鸾峰主率先开口,声音清越如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身素色流云道袍,鹤发童颜,目光落在紫月身上时,却柔和得如同春水,“令孙女于百阵试炼中展现的阵道天资,实乃老夫生平仅见。破阵如庖丁解牛,直指本源,此等天赋,埋没于世家之中,岂非暴殄天物?入我青鸾峰,承袭上古《周天星辰阵解》真传,老夫亲授衣钵,百年之内,必令其名震云梦!”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位赤发虬髯、周身隐有风雷之音的老者便洪声接口,震得殿梁嗡嗡作响:“哼!老凤凰少在那卖弄!小丫头神魂之力磅礴如海,更兼那份临危推演、洞彻全局的冷静心智,分明是修习我神机峰《天衍神算》与《万化战图》的不二之选!入我门下,阵法推演与战阵杀伐并重,方不负这惊世之才!” 正是神机峰主。
“此言差矣!” 一位气质温婉如水的女冠轻摇螓首,声音却带着一股沛然之力,“紫月根骨清奇,水土灵根精纯圆融,更难得那份对灵植、药性的天然亲和。百阵之中,以幻阵、药阵困敌于无形,正是我百草峰《万化生春诀》的至高奥义。此等良才美玉,当以丹道阵道相辅,蕴养天地生机,岂能一味沉溺杀伐?” 百草峰主眼波流转,满是期许。
七位峰主,代表着天衍仙宗阵道推演、战阵杀伐、丹道生机、炼器攻防、符箓变化、幻术迷心、禁制封印的七条通天大道。此刻,七条大道的光辉,尽数聚焦于冷家这个三岁稚童身上。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惊人:亲传弟子、核心秘典、洞天福地、长老待遇、资源倾斜……足以令任何世家天骄为之疯狂。
殿内侍立的仙宗执事弟子们,早已屏息凝神,眼中是无法掩饰的震撼与艳羡。多少惊才绝艳之辈,终其一生也难入一峰法眼,这冷家小女娃,竟引得七峰共争!冷家,这是要一飞冲天了!
冷擎苍手心微微沁汗,喉头滚动。这些承诺,任何一个砸下来,对冷家都是泼天机遇。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护着孙女的手臂,目光复杂地看向膝头的小人儿。
就在这时,那一直安静得如同玉雕娃娃的紫月,轻轻晃了晃小脑袋。她抬起小手,不是去抓那些峰主们为表亲近递出的、灵光四溢的玉简或法器,而是轻轻拽了拽冷擎苍宽大的袖袍,小脑袋依赖地靠上爷爷坚实的臂膀。
她仰起脸,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孩童特有的纯真与依恋,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奶气,清晰地响彻在针落可闻的大殿中:
“紫月谢谢各位爷爷、奶奶的厚爱。”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揪着爷爷的袖口布料,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澈见底,“可是…紫月还小呢。爹爹娘亲在冷家,大伯、二伯、姑姑也在,还有璇姐姐、玉哥哥、鸢姐姐、云哥哥…他们都可疼紫月啦。” 她掰着短短的小手指,一个个数着家人的称呼,神情认真得可爱。
“冷家是紫月的家呀。” 她最后总结般地说道,小脸上绽开一个甜甜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仿佛在诉说世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紫月想留在家里,帮爹爹守家,帮姑姑看护大阵,帮爷爷分担一点点…紫月哪儿也不想去。”
稚嫩的童音落下,大殿内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七位峰主脸上那志在必得的从容瞬间凝固,化作一丝错愕,旋即又被更深的动容取代。他们见过太多为了仙缘大道斩断尘缘、甚至背弃亲族的修士,却从未见过如此幼小,便如此清晰地选择守护与羁绊的孩子。
那笑容里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只有对“家”最纯粹的眷恋和守护的愿望。这份赤子之心,在弱肉强食、大道无情的修仙界,珍贵得如同稀世明珠。
冷擎苍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鼻尖酸涩。他强压下心头的激荡,大手轻轻包裹住孙女的小手,传递着无言的支持与骄傲。他挺直腰背,迎向七位峰主的目光,抱拳沉声道:“诸位峰主厚爱,擎苍与冷家铭感五内。然小孙女年幼恋家,心意已决。冷家虽小,必倾全族之力护她周全,助她成长。仙宗栽培之恩,冷家上下,永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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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一声悠长的叹息响起,带着几分遗憾,更多的却是释然与欣赏。
青鸾峰主最先恢复那超然物外的气度,他抚了抚雪白的长须,眼中精光微敛,唇角却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罢了,强求反是落了下乘。稚子之心,赤诚如金,守护之道,未必不是一条通天坦途。”
他手腕一翻,掌心多出一枚令牌。令牌非金非玉,质地温润古朴,呈青鸾展翅之形,边缘流淌着细密的银色符文,中心镶嵌着一颗深邃如星空的青色晶石,散发出浩瀚而内敛的灵韵,隐隐与整个天衍仙宗的山川地脉产生着共鸣。
“此乃我青鸾峰客卿长老令。” 青鸾峰主的声音恢复了清越,却多了一份郑重,“持此令,便为我天衍仙宗座上宾。凭此令信,可查阅仙宗藏经阁‘阵’‘器’两部前五层典籍,可调用仙宗外库常规炼材,可优先使用仙宗下辖三十六处大型传送阵,遇危难之时,更可凭此令向仙宗求援一次。若遇外敌危及山门根本,” 他目光扫过冷擎苍,一字一句道,“可凭此令,沟通我仙宗‘周天星斗护山大阵’枢机,调用阵力三千阵盘,庇护一方!”
“嘶——”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执事弟子们看向那枚令牌的眼神,充满了骇然与敬畏!这权限太大了!查阅典籍、调用资源、使用传送阵已是天大的便利,那求援一次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最惊人的是最后一条——沟通仙宗护山大阵枢机,调用阵力!这几乎等同于赋予了冷家在一定程度内,借用天衍仙宗这庞然大物最坚硬龟壳的权力!这哪里是客卿令,分明是半枚护身符,一道坚不可摧的靠山!
冷擎苍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饶是他元婴心境,此刻也觉心跳如鼓。他连忙起身,双手微微发颤地接过那枚沉甸甸的青鸾令。令牌入手温润,磅礴而精纯的灵韵透掌而入,仿佛握着一方缩小的天地。
“峰主厚赐,擎苍…代冷氏一族,叩谢仙宗大恩!” 冷擎苍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激动,深深一揖到底。
紫月也乖巧地从爷爷膝头滑下,像模像样地拱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跟着说:“紫月谢谢青鸾爷爷!”
其余六位峰主见此,亦知事不可为。神机峰主哈哈一笑,声若洪雷:“也罢!小丫头既有此心志,老夫也助上一臂之力!” 他弹指射出一道红光,没入青鸾令中,那令牌上流转的符文瞬间多了一抹炽烈跳动的雷纹,“此乃老夫一道‘破邪神雷’印记,若遇阴邪鬼祟之物侵袭,可激发一次,化神之下,触之即溃!”
“我百草峰也添点彩头。” 百草峰主莞尔,玉指轻点,一道充满生机的碧绿灵光融入令牌,令其边缘萦绕起淡淡的草木清香,“此乃‘回春甘霖’印,重伤濒死时激发,可吊命续魂,争取一线生机。”
炼器峰主、符箓峰主、幻心峰主、禁制峰主亦纷纷出手,或添一道防护禁制,或加一道隐匿气息的幻纹,或刻印一次性的强力符箓虚影……一道道代表着元婴大能神通的印记流光溢彩,接连没入那枚小小的青鸾令中。
原本古朴的青鸾令,此刻变得流光溢彩,符文繁复玄奥,七种不同属性的强大灵韵在其上交相辉映,却又完美融合,形成一股更加浩瀚磅礴、坚不可摧的守护之意。它不再仅仅是一枚令牌,更像是一件凝聚了七位元婴大能心血的护道至宝!
冷擎苍捧着这枚重若千钧的令牌,激动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连连作揖。紫月仰着小脸,看着那枚变得异常漂亮的令牌,大眼睛里也满是惊奇,伸出小手指好奇地想去碰碰上面流转的七彩光晕。
***
浮光掠影舟撕裂云层,平稳地飞向冷家所在的云栖山脉。舟舱静室内,隔绝了外界的罡风呼啸。
冷擎苍盘膝而坐,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七彩流光的青鸾令置于一方玉盒中,又布下数层禁制,才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孙女,眼神复杂无比,有骄傲,有后怕,更有深沉的怜爱。
“月儿,”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今日…委屈你了。爷爷知道,那些仙缘…”
紫月却摇了摇头,小脸上没有丝毫勉强,反而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澄澈:“爷爷,月儿不委屈。” 她挪了挪小身子,依偎到冷擎苍身边,小手抓住他一根粗糙的手指,“家里有爷爷,有爹娘,有伯伯姑姑,有哥哥姐姐…月儿觉得,哪里都比不上家里好。仙宗很大,很厉害,可是…没有月儿想守护的人呀。”
冷擎苍心头剧震,反手紧紧握住孙女的小手,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涌遍全身,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和眼底无法掩饰的湿润。他伸出大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紫月柔软的发顶。
“好孩子…好孩子…” 他喃喃着,只觉得这小小的人儿,比那枚凝聚了七峰心血的客卿令,更重,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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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冷家核心区域,紫月独居的小院“揽月轩”内一片静谧。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清辉。
确认了隔绝探查的阵法已悄然开启,紫月盘膝坐在温玉蒲团上,心念微动。
“万象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