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班图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看似随意地屈指一弹。
嗤!
一道凝练至极的气劲破空而出,瞬间轰击在夏蝉身上。
虽同属武师境界,但乌班图的实力,却远非夏蝉可比。
作为乌家倾力培养的武道天才,他天赋异禀,根基扎实。
昔日在武士巅峰境停滞良久,却于陵江县那场生死搏杀中窥得契机,一举破境。自踏入武师之境起,其修为便一日千里,再无滞碍。
武师境界的修行,重在气血积累与肉身锤炼。乌家早已为他备足各类天材地宝,只待其破境后夯实根基,助力飞跃。
乌班图亦不负众望,凭借卓绝天资,在极短时间内便攀升至武师巅峰,距离更高层次仅一步之遥。
对付夏蝉这等依靠南宫辰的丹药之力强行堆砌上来、根基虚浮的武师,于他而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呃啊——!!!”
夏蝉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周身气力仿佛被瞬间抽空,彻底瘫软在冰冷的雪地中,面无人色,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骇然。
她从未想过,自己倚仗的武师修为,在真正一步一个脚印苦修而来的强者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与春莺的武道境界,皆是攀附南宫辰所得。
南宫辰沉溺于与她二人的床笫之欢,称许她们是世间难寻的“名器”,更以邪异双修之法予以“反哺”,外加药物辅助,才使她们修为短期内暴涨,堪堪迈入武师门槛。
武师境——这本是她们身为奴仆之身,穷尽一生也不敢奢望的境界,南宫辰却轻易为她们达成。
这亦是她们对其死心塌地、甘愿铤而走险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此刻夏蝉这副凄婉柔弱、痛苦不堪的模样,却丝毫未能引动乌班图半点怜悯。
他目光冷冽,心中毫无波澜。
于他而言,世间除武道攀登之外,唯一重要的,便是守护清河郡主李婉宁的安宁。其余种种,皆不足虑,亦不足惜。
“死吧!”乌班图声音冰寒,不带一丝情感。
夏蝉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剧烈颤抖,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乌班图掌劲将吐未吐之际——
“乌统领,且慢!”
上官浅的声音突然响起。
乌班图蓄势待发的手掌骤然一顿。他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解与审视,转头看向出声阻止的上官浅。
这位上官家的小姐,此刻竟要为这弑主的贱婢求情?
莫非......她竟是这般以德报怨的迂腐性子?
那夏蝉闻言,仿佛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痛哭流涕的对着上官浅求饶道:“小姐,小姐......您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都是被南宫少爷逼的......”
“如果我们不听他的话,他说就要把我们从上官家要过去,狠狠折辱之后,丢进青楼,沦为娼妓......呜呜呜......“
一时间,夏蝉哭的凄凄惨惨,仿佛真的一切都是被逼迫的模样。
乌班图盯着上官浅。
只见上官浅起身之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脸上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
想来,刚刚也是受伤不轻。
听着夏蝉凄惨哭诉,上官浅却是置若罔闻。
她缓缓地走到了夏蝉的跟前,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婢女。
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言不发。
“小姐......小姐......你饶......”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