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指向宋江身旁的两人,说道:“那两人,好像是金枪班学生,名叫石云和魏涂!”
赵龙道:“这两人……如何?”
“这两人……是金枪班里最优秀的两个学生,主公也知道,那禁军当中,很多都是世家高官子弟,不学无术,他们两人却是普通人家出身,能进禁军,全是靠着自身本事进来的,刻苦努力,自身武学天赋也高,我那钩镰枪法,禁军当中其他人都只是学了花架子,只有他们两是学了精髓去了。”
“以他们的本事,早就该得到高升的机会了,可惜一直以来都被世家高官子弟顶替了名额,估计也是因此才会被梁山招揽了吧!”
赵龙倒是不意外,梁山敢埋伏呼延灼,定是学会了那钩镰枪法,吴用和黄文炳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知道没有徐宁,还可以找金枪班的禁军,越是优秀的,越是他们的目标,至于那两人他们是怎么赚来的,或许也有徐宁说的原因在,这黑暗的世道,不给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机会,但是吴用和黄文炳定然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的。
只是可惜了呼延灼,这场战斗,注定是要大败了!
只见宋江一声令下,那些“溃败”的梁山兵马听到信号,如同换了个人,迅速向两侧分散,让出了中间宽阔的通道。
而连环马军因铁索相连,转向困难,只能顺着惯性前冲,一头扎进了梁山预设的战场——一片地势略微低洼、泥泞不堪的区域。
那石云指挥道:“第一队,上!”
只见数十名身手矫健的悍卒就地翻滚,如同地堂刀法般贴地疾进,险之又险地避开沉重的马蹄,手中钩镰枪专奔那披甲战马最脆弱的关节处——马蹄、马腿!
咔嚓!
噗嗤!
钩锋划过,铁甲难护的缝隙被无情撕裂。
战马凄厉的悲鸣瞬间取代了冲锋的咆哮,前排的连环甲马如同被砍断腿的巨人,轰然栽倒!一马倒,索连二马,二马惊,拖累三马……恐怖的连锁反应发生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钢铁洪流,此刻却成了互相倾轧的死亡陷阱。倒地的战马挣扎嘶鸣,马上的骑兵被重重摔下,或被自家的铁索缠绕,或被后续收势不及的同伴践踏,阵型大乱!
魏涂此时大声喝道:“第二队,出钩,拖拽!”
又一批钩镰枪手蜂拥而上,手中长枪疾探,枪头的铁钩精准地钩住敌军骑士的脚环、甲胄缝隙,发一声喊,合力向外拖拽!
那些落马的、还在马上的官军,顿时如稻草人般被扯下马来,尚未起身,便被补上的梁山刀斧手结果了性命。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呼延灼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无敌铁骑,在钩镰枪诡异的攻击下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惊得目瞪口呆,心如刀绞!
呼延灼双目赤红,挥舞着双鞭,越战越勇,立即又击毙了几名梁山的小喽啰,但是此时呼延灼兵败如山倒,越来越多的人围向了呼延灼。
韩滔上前,拉着呼延灼,道:“将军,大势已去,走吧!”
呼延灼看着自己的人马一一倒地,长啸一声,不甘道:“今日我军虽败,我呼延灼没败!”
说完呼延灼挥舞着双鞭,杀入敌阵,直取宋江而去!
众人皆惊,没想到呼延灼此时竟然非但不逃,还敢直捣黄龙,去杀宋江!
他这么干,能不能杀掉宋江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