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让蒋竹山叫来了花子虚,让她们俩押着福生去了县衙。
花子虚见了之前那个打探消息的县丞,使了银子,让他将福生押进死牢,和黑鳞儿关在一起。
那县丞一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收了银子答应了下来。
毕竟一个县衙而已,大牢其实也不大,很多时候犯人多了,一些普通犯人和死刑犯关押在一起,都是常见的事情。
福生被审问了一番,他如实招供为何去蒋竹山的医馆里下毒,要毒杀武大郎。
那县衙的官差,很多都敬佩武松的为人,武松平日里对他们也极好,他们一听这人要杀武松的哥哥,而且还是西门庆指使的,他们全都很震惊。
他们将福生狠狠打了一顿,就丢进了大牢里,听了县丞的话,福生被关进了黑鳞儿所在的牢房里。
黑鳞儿此时坐在牢房的地上,年纪轻轻的脸上,此时竟有些沧桑的感觉,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
看到福生进来,他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人,似乎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西门庆的家里碰见过一两面。
福生倒是人的黑鳞儿,被人丢了进来之后,趴在地上,忍着疼痛,看着黑鳞儿道:“黑鳞儿……”
黑鳞儿皱眉道:“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赵龙的小弟,反骨仔嘛……”
黑鳞儿怒道:“赵龙行为不端,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我若是真的反骨仔,我不会在这!”
福生挤出一丝嘲笑的意味,说道:“赵龙托我跟你说句话,他说他会救你,让你好生吃喝,好生休息!”
黑鳞儿一愣,脸上的怒意和淡然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不解。
“他托你带话给我?”
“对。”
黑鳞儿打量了一下福生,眼中还是充满了质疑。
“你不是二龙山的人,为什么要冒死进来替他传话?”
“因为……我家娘子在他的手上。”福生道。
黑鳞儿一愣,继而发怒了起来。
“这厮为何这般喜爱别人家的娘子,潘金莲没得到,如今身受重伤,还对你家娘子起歹念?”
福生:“……”
福生本不想解释,让黑鳞儿继续仇恨赵龙也好,但是想着自己娘子还在赵龙手上,万一赵龙真有办法救了黑鳞儿,黑鳞儿对赵龙仇恨更深,那赵龙定然以为是自己在其中挑拨离间,自己的娘子也就糟了。
若是赵龙没办法就出去黑鳞儿,那自己告诉黑鳞儿这些,也好让他做个明白鬼,西门庆若是能杀了赵龙,那黑鳞儿也必死无疑了,自己告诉黑鳞儿西门庆的一切,也不怕被西门庆知道。
于是福生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给了黑鳞儿听了。
黑鳞儿听了,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