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道:“你说得太复杂,我想的很简单,就是昨晚,是他提醒我回家看着你,若是他所为,怎么可能提醒我?反而是那西门庆,浪荡子的名声,整个阳谷县的人都知道,就是他所为!”
潘金莲道:“依奴家看,说不准他想你回家,让那两人打死你,只是他们不知道,你只是昏死过去,没有死,你跟他才认识几天,为何相信他,不信奴家?”
“娘子,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家二郎,他对二郎有恩,定不是坏人,二郎也说他是坦荡的君子,绝不会做这等事情出来,你也相信我,我看那赵龙不是坏人,等二郎回来,我们说与二郎听,二郎定有分辨。”
“二郎、二郎……你什么都听二郎的,以前没有二郎,我们只是受人欺负,现如今有了二郎这么一个打虎英雄的兄弟,我们反而差点丢了心目,奴家看你那二郎兄弟,不要也罢!”
“胡说!咳咳……”武大郎很激动,呛了一口药,“我与二郎一母同胎,自小相依为命,他便是我的命,是我的期望,若是他能好,我死也值得了!”
潘金莲哼了一声,放下药碗,不再说话。
赵龙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感慨不已,武大郎对武松的这份亦兄亦父的感情,当真令人感动。
这个世道,恶人很多,该死的人也很多,但是武大郎这样的人,不该死!
若是可以,赵龙想要他们永远平安幸福地活下去,若是这世道给不了他们太平生活……
那就由二龙山来给!
这天傍晚,花子虚来找赵龙。
说的也是之前赵龙让他去打听的事情。
花子虚已经打听出来西门庆手下办事的小厮,从昨晚开始就消失的人员名单。
就是武大郎说的那两个,而且是西门庆最信任的两个。
陈阿福和孙四。
只不过这两人现在在哪,花子虚也不知道,昨晚掳走潘金莲送到西门庆家里之后,他们俩就不知去向了。
赵龙道:“花兄,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你这两日费心去寻一下这两人,一有消息,便来通知我。”
花子虚看着赵龙的伤口,道:“赵兄还是多多休息吧,别操心这些事情了。”
“我没事,这件事要是不做好,我的性命不足挂齿,花兄的家产难以找回,那才是我有负花兄了。”
花子虚听赵龙这时候还在惦记自己夺回家产的事情,感动不已。
花子虚也知道,赵龙可能是他唯一夺回家产的希望,所以点头道:“赵兄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去寻,你慢慢休养就好。”
赵龙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花兄多去那两人亲近之人处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收获,还有他们两人平日里喜欢去的场所,诸如赌场、花楼等地,去打听一番。”
花子虚收了银子,点了点头:“只要他们俩人没离开阳谷县,这些银子够找人把他们俩挖地三尺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