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笑道:“这算是什么重罪,这也要被问斩,那天底下的人都要拉着去砍头了,花兄莫不是被谁骗了吧?”
花子虚沉默了一会,眼中也开始泛起狐疑,说道:“我家也不是抄没的,是我被抓之后,听拙妻说找了门路,我这罪搞不好要砍头,我吓坏了,就让拙妻去找西门兄帮忙疏通关系,你们也知道的,这疏通关系,尤其是人命官司,花钱都是巨大的,各种打通关系,最后耗尽了家产,保住了一命。”
赵龙心想这花子虚真是读书少很好骗,这要是搁在后世,电信诈骗能把他裤衩子都骗精光。
“我们青州也有过这样的案子,就是退回侵吞的部分,然后杖刑就好了,花兄别说没有独吞,就算独吞了,退回多的部分,接受了杖刑,也不过是养个个把月的伤罢了,何至于闹到如今的地步!?”
赵龙这番话说完,花子虚狐疑道:“当真?”
“自然当真,大宋律法如此规定,花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贪官污吏,就算想要乱来,也要掂量掂量,不敢公然违规处罚花兄,花兄这次……怕是所托非人,若是想想办法,或许可以要回来一二的钱财……”
赵龙看似替花子虚出主意,但其实就是在挑拨花子虚和西门庆的关系。
只要花子虚去追讨,马上就能看出来有问题了。
此时花子虚也确实是捉襟见肘,在监狱里,他只想着活命,花多少钱都可以,但是真让他活着出来了,没有了钱,处处被人看不起,看老婆脸色,朋友们也不待见,他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花兄若是害怕,我陪花兄走一趟,定要将花兄家财要回来大半,让花兄不再过这般窝囊日子!”
赵龙说得义愤填膺,感觉真是替自己兄弟愤愤不平。
花子虚很是感动,一杯酒下肚,说道:“行,我知道他们走的是谁的门路,我们喝好,就去找那人!我也不想着全要回来,能退回一点,我也过得滋润一些!”
赵龙道:“放心,有我在,定不让花兄吃一点亏!”
花子虚知道赵龙是二龙山的强人,有他撑腰,花子虚也胆子大了起来。
加上吃了点酒,花子虚胆子就更大了。
过了许久,花子虚还要拉着那两个勾栏女子去房间办了事,不过花子虚不愧叫花子虚,虚得很,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办完了事出来了。
也难怪人家李瓶儿愿意跟着西门庆了。
花子虚出来看到了赵龙在外面,顿时一愣,道:“赵兄,这么快办完了?”
旁边那两个女子星星地说道:“这位赵官人瞧不上我们,还未曾办事。”
花子虚微微一愣,但是马上就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赵兄当然是看不上,还没点自知之明!”
赵龙笑道:“我是怕耽误正事。”
“正事?这不就……”花子虚总把春宵一刻当成是来这里的正事,但是说了半句,马上想起来了,赵龙说的正事,是要替自己去要回一些财产。
“赵龙如此操心花某之事,花某感激不尽!”花子虚面对这样重情重义的赵龙,马上收起了浪荡的性子,对着赵龙深深一拜,“此时不管成功与否,花某人,愿意为赵兄赴汤蹈火,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