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从昨天的行为里受到启发,她终于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的痛苦:所有伤害虫族的人她都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九云逍是第一个。
她连夜订做了一个刑架放到训练室,一开始只是鞭刑。
九云逍被固定在刑架上,身上迅速被抽得血肉模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精瘦的腰线往下淌。
可他始终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只是急促的呼吸偶尔泄露出身体本能的反应。
打得半死不活仍旧不喊痛……不够痛吗?
片刻后,她收起鞭子,决定找点新的玩法:“变成兽形。”
九云逍没有动,指节绷得发白,尾巴被束缚着微微蜷紧。
林遥眯起眼:“不听话?”
下一瞬,一股尖锐而冷酷的精神力猛然闯入他的意识海,像无形的利刃在他精神领域里横冲直撞。九云逍的身体猛地一颤,指节死死攥紧锁链,压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溢出,骨骼和血肉在半兽化的拉扯中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火红的尾巴在抽搐间现出原形,兽耳从乌发间竖起,连带着眼眸都带上了兽形特有的锋利与危险,却被束缚得寸步难移。
“也行。”林遥神情里带着一种冷淡的审视,对他失控后的半兽形态表露满意。
她拿出匕首,抓住了九云逍的一条尾巴。
九尾在她掌心里绷紧,细微的颤抖沿着触感传来。
“听说九尾九命,”林遥像是随口闲聊,“这就是你能在虫族战场活那么久的原因吗?”
她指尖收紧,故意加重力道,那条尾巴被迫在她掌心绞紧。
绑在刑架上的人呼吸忽然变得灼热而粗重,肩背的肌肉一块块绷起,像是在极力忍住什么。
他好像在痛苦,但那份痛苦却与鞭刑时的麻木忍耐完全不同,里面夹杂着更复杂、更难以启齿的东西。
林遥低下头,认真地端详他。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兽耳不受控制地轻颤。
林遥突然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哪怕她给这只狐狸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对方仍旧希望能得到她的爱。
这很有趣,也很……恶心。
她慢慢俯身,手掌从他的尾巴根部一路滑上腰侧,再向上,覆到他颈后那一小块敏感的腺体上。指腹在那处轻轻一压,温热的呼吸缓慢喷洒在他的耳边。
“九云逍,”她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狐狸耳朵控制不住地猛然一抖,耳尖到颈侧迅速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呼吸紊乱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断在喉间。他被逼到意识迷离的边缘,理智摇摇欲坠,却仍旧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几乎破碎的呼唤:“雌主……”
下一刻,冰冷的刀锋骤然收紧。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尾巴根部炸开,沿着神经鞭挞般地一路窜上脊椎,直抵大脑。九云逍浑身猛然一弓,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惨叫,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无力挣脱。
匕首没有完全切断尾巴,却狠狠割裂了那一处最敏感、最致命的神经。剧痛像海啸一样反复冲击着他仅存的意识,他眼前一阵阵发白,耳边的声音仿佛都被扯得遥远而模糊。
冷汗从他额角大颗大颗滚落,呼吸几乎断成一截一截,整个人像被人从高空丢下,再反复摔进深渊。
林遥松开手,看着他几乎被疼痛撕碎的呼吸,垂眸打量那条被鲜红染湿的尾巴,眼里看不出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