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终于露出笑容。
“我没有精神力,从小到大因为这个被嘲讽得太多了。”
他不知道林遥五感卓绝,在黑夜里也能看清他的轮廓和动作,甚至神情。
“你的嘲讽来得太晚,我已经习惯到麻木,并且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伤害不到我。”
他贴近林遥,搂住林遥的腰,见林遥没躲,于是顺着侧面的曲线往上摸去。
“但是笑笑姐,你知道吗,那些嘲讽过我的人,最后都被我拧断了脖子。”
弦子话落,手刚好掐住林遥纤细的脖颈。
感受到她咽了口口水,以为对方紧张了,不由轻笑一声。
林遥察觉弦子的不安好心,任由他动作,哪怕对方掐住了她的脖子。
把要害放在他的手里的那一刻,林遥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惩罚这条蛇了。
“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点?”
林遥的呼吸落在弦子的脸上,他没来由想到:或许禁欲多年,偶尔是可以放松一下的。
下一刻,弦子右手剧痛。
手下一松,温热的触感消失。
林遥将弦子一脚揣到地上,整个人坐上去的同时,膝盖直接跪在他的左手上。
她没有给弦子呼痛的机会,直接掐住弦子的脖子,像弦子刚刚那样凑到他的面前,问道:“喜欢这样?”
或许对于这条拧巴的蛇来说,巴掌比讨好更好用。
“弦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她没给弦子答复她的时间,自顾自讲起来。
“有一条蛇快冻死了,路过的雌性看到他,好心想给他暖暖,所以顺手把蛇揣兜里带回了家。”
“但是这条蛇总觉得这个雌性想害他,毕竟蛇肉挺香的,蛇胆大补,全身是宝的蛇用来入酒那更是美得不得了。”
“所以他决定先一步弄死那位雌性。”
“所以我是真的讨厌蛇,这种阴毒又冰冷的生物,眼睛跟白长的一样,总是看不到善意,分不清好坏。”
“从来都是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弦子的两只手都疼得厉害,他怀疑右手骨头又错位了。
这位雌性借蛇来隐喻他,但他觉得现在的她更像一条毒蛇。
在察觉到他的忤逆之后终于露出藏了很久的獠牙。
弦子放任那点痛夺去自己的一部分注意,随口问道:“蛇最后成功杀死她了吗?”
林遥的手微松,放开他的脖子,转而挑起他的下巴,无限贴近他最脆弱的要害。
“没来得及。”
弦子还想问什么,却察觉那位雌性将他的头按到一边,埋头凑近他。
后脖颈一痛,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林遥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她死死按住弦子。
稀薄且微弱的精神力细密缠绕住弦子,然后蛮横地,强势地,闯了进去。
手底下的人在颤抖,在痛苦。
她知道,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