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身后十余个军兵一拥而上,刀枪并举包围了李四白。
他们虽是卫所兵序列,不过借调在这帮助维持马市秩序。
虽然马市官们并不把他们当人看,但日常敲诈勒索商贩,倒也能捞到些油水。怎么肯断了这条财路?
李四白不屑一笑,右手虚空一挥,身后一队弓兵立刻举起火枪弓箭,对准了马市兵。
“谁敢擅动杀无赦!”
庞佥书一伙顿时傻眼,马市兵不过十人,巡检司随便一队都比他们人多。
之所以敢动手,不过是赌李四白不敢同时得罪一群从九品。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庞佥书脸色铁青,领着众人转身就走。
李四白目送人群远去,口中冷笑连连。开原城朝不保夕,辽东马市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一群贪官污吏还想参自己?能活过来年再说吧!
逼退了马市官们,弓兵们越发的肆无忌惮。所有女真人全部押回巡检司审问,所属货物全部装上驼车。
在此交易的汉商也全部登记造册,盘查无疑才可放行。但凡身份不明,一律押回巡检司审问。
不到一个上午,广顺关马市人去楼空。就连马市官署都被贴上了巡检司的封条。
看着过百人犯,一辆辆满载财货的驼车,李四白志得意满的挥挥手:
“回巡检司!升堂!”
数日之间,巡检司弓兵四出。扫荡了开原三关三市。连带镇北关和新安关一并关闭。
所不同的是这两关只是暂停,而且没有没收财货。毕竟叶赫部和喀尔沁蒙古暂时还算盟友,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巡检司弓兵四处稽查的同时,李四白在本部升堂问案,提审广顺关所抓人犯。第一批六个鞑子跪了一地,大屁股撅的老高,磕头如捣蒜,一条条丑陋的鼠尾辫抡的呜呜挂风:
“大人饶命!”
“小人们都是本分商人,对军国大事一无所知啊…”
李四白冷笑一声:
“哼!你们这套鬼话,骗的了旁人却骗不得我!”
“八旗之下军民一体,不过是披甲和不披甲的区别”
“如今明金交战,你们仍来互市,必是受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此话一出,几个鞑子磕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显然是被说中心事。
然而刹那之后,几人继续叩头,口中只是不断喊冤。
李四白冷笑一声:
“哼!别以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去!来人,给我打!”
左右弓兵一拥而上,两个服侍一个,按在地上抡起棍子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暴打。
这帮鞑子倒是硬气,一个个被打的哭爹喊娘,硬是没一个招供的。
李四白冷笑连连。野猪皮那点算计,他早就心知肚明。无外乎是心怀侥幸,万一大明这帮奇葩为了钱不肯封闭马市,他就可以重施破抚顺的故计。
所以问不问的出什么,他根本无所谓。愉悦的听了一会惨嚎,李四白残忍一笑:
“好一群铁嘴钢牙的硬骨头!本官还真奈何不得你们!”
“来人!挑断人犯左手右脚的大筋,移送兵备道交给潘大人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