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曹命的意思后,无情很快恢复了冷静。
她毕竟是六扇门的捕头,见过太多凶恶的罪犯。
杀害至亲这种事情,对许多人来说难以接受,但对她而言早已司崆见惯。
“知道了,我们会提防那个叫凌退思的人。”
“对了,”曹命又想起一件事,“郭靖和黄蓉那边如果有消息,尽快告诉我。”
三人离开后,曹命拍了拍丁典的肩膀:“兄弟,刚才多谢你。”
丁典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听你和你夫人打情骂俏。”
对于他的调侃,曹命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笑着回应:“就算你生气,我也不会介意。”
“毕竟,我也想让人知道我们夫妻有多恩爱。”
……
丁典一时无言,他活到如今,还真没见过像曹命这般不要脸的人。
大隋皇宫内,隋炀帝杨广正在宴请金国使臣。
“陛下三征高丽,开凿运河,功业空前绝后,洪烈一向敬仰,可惜无缘相见。
今日得见圣颜,心愿已偿,此生无憾。”
杨广被完颜洪烈一番奉承,喜形于色:“朕也久闻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谦逊有礼、博学多才。
今日一见,果然是难得的人才。”
“朕欣赏你这样聪明的人,不如留在大隋,为朕效力如何?”
话音刚落,宴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满朝文武一片沉默,只有乐舞仍在继续。
很快,众人又恢复饮酒谈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群中,一位面容俊雅的中年官员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这位皇帝,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
在接待外国使臣的场合,竟公然招揽别国之人。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多年谋划,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裴矩大人,上次多亏您周旋,否则下官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一名官员起身举杯,向裴矩敬酒。
“小事一桩罢了。”裴矩从容举杯,与对方遥遥对饮,一饮而尽,“裴某一向欣赏阁下的义气,这才略尽绵力,不必放在心上。”
敬酒的官员嘴角微动,低头将酒一饮而尽。
心中早已骂声连连——这裴矩话说得漂亮,实则划清界限:钱到事了,从此两不相欠。
为了这件事,他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原本打算借机攀附,日后好有个方便,没想到此人如此冷淡,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恨得牙痒,他却不敢显露半分。
如今朝中谁敢得罪裴矩?此人正受宠,惹他等于自断前程。
回座时,他脸色铁青。
同僚见状调侃道:“早就说过裴大人只认钱不认人,你偏要碰钉子。”
“哼!”官员冷笑道,“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真以为自己了不起?等陛下厌弃他时,看他怎么收场!”
他没察觉,尽管丝竹喧闹,这句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裴矩耳中。
独坐小酌的裴矩与周围热闹格格不入,嘴角泛起一抹讥讽。
眼前歌舞升平,实则是火上浇油,危如累卵。
他轻轻晃动酒杯,只觉杯中酒越发香醇。
刚愎自用的杨广怎会想到,这位宠臣根本不是裴矩?
分明是那纵横江湖的——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化名裴矩,早有预谋,意在从根基上腐蚀大隋,趁乱夺取天下。
朝中百官无人知晓裴矩真实身份,皆以为他是阿谀奉承的奸佞之徒。
完颜洪烈没想到杨广竟在众人面前招揽他,若当场拒绝,恐怕有损颜面,还可能影响两国和谈。
这位骄傲自大的隋炀帝的性格,天下人都清楚。
稍作犹豫后,完颜洪烈立刻假装高兴,离座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声泪俱下地说:“承蒙陛下垂青,洪烈感激不尽,恨不得立刻为陛下效力。”
随行的金国官员全都惊愕不已。
不过片刻之间,自家王爷竟然要被招揽?
“王爷请三思!”
完颜洪烈用手遮住脸,侧头怒视金国官员。
他在金国权势滔天,众臣见状立刻噤声。
“你们太愚昧了,怎能不懂天威难测?陛下亲自邀请,竟敢拒绝!若不是看在多年侍奉的情分上,定斩不饶!”
斥退属下后,完颜洪烈转而向杨广表忠:“洪烈誓死追随陛下。”话锋一转,露出为难之色:“只是年纪渐长,虽有报效之心,恐怕已无法再为陛下执刀挥剑,尽己之力。”
“微臣并非推辞圣恩,只是担心如果此时归顺陛下,反而会成为您的负担。
这等情形,实非微臣所愿。”
这番推辞出自完颜洪烈之口,杨广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满意神色。
“不愿效忠,直说便是,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也罢,既然你无意入朝,朕便成全你。”杨广拍手大笑,声音响彻殿内。
完颜洪烈与金国使臣们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宇文化及面色凝重地走入殿中。
铠甲碰撞的声音在宴厅中格外刺耳,文官们纷纷皱眉,对这位武将的突然闯入表示不满。
“原来是朕的侍卫统领回来了。
说吧,什么事耽搁这么久?”
宇文化及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完颜洪烈。